然后被叶宵猛地一把攥住。
“够了。”
秭颜愣住了,“元夕哥哥?”
“可以了,不用继续了。”说着,她松开了手。
秭颜愣愣地收回了够向衣带的手,小心翼翼地打量叶宵的表情。
元夕哥哥刚刚看她跳舞时的表情明明很痴迷,直到现在脸上的红晕都没消退,可他为什么突然就不开心了呢?是她跳得不够好吗?
“元夕哥哥,我做错什么了吗?”
见秭颜局促地站在旁边,缩手缩脚的模样,叶宵也明白自己是有点反应过度了。可是一想到这舞可能的来历,就忍不住怒火中烧。
“这舞是你那位先生主动教你的?”
她摇摇头,说:“是掌门哥哥说这支舞适合我,对修炼有帮助,我才向先生学的。我每次在宴会上跳的时候,哥哥们也都很高兴,都夸我跳得好。而且每次跳完之后,跟我修炼的哥哥都说,状态确实比平时更好……”
见叶宵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秭颜泫然欲泣:“元夕哥哥不喜欢吗?可、可我不会其他的,我、我……”
“不是,我没有不喜欢。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觉得这种只有勾栏里的女人用来勾引男人的脱衣舞令人反胃?
可秭颜她不懂啊,她什么都不懂。
她就是一卷白布,谁都能随性在上面点上喜欢的墨点,画上自己想要的画。
只有秭颜自己,她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色彩。
“秭颜,你喜欢这支舞吗?”叶宵捡起最外层的那件纱衣,重新披在了薛秭颜的肩上。
“喜欢的吧,每次跳的时候大家都很开心。”她茫然地回答这个问题,茫然地接过衣服。
这是叶宵第二次替她披上衣服。
明明只是被披上衣服而已,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心里暖暖的,说不出得熨帖。
“那如果我说我不喜欢的话,秭颜呢?”
“那我也不喜欢!”她斩钉截铁地说。
那模样,与邻居家那害怕虫的小姑娘有什么区别呢?
她们不是没有自己的喜好,只是一旦说出了口,便会被身边的人厌弃罢了。
“最近镇里来了个戏班子,听说里面有一位梁大娘舞艺超群,还会很多种不同的舞蹈。明日我们去看看热闹好不好?”
薛秭颜不懂叶宵为什么会提起这个,但不管她说什么,她都乖乖听话。
“好呀好呀。”
叶宵的本意是想让薛秭颜能够接触到更多的舞,更多有趣的事物,这样也许就能培养出属于她自己的色彩了。可她却忘记了,对于一只笼中鸟来说,知晓过于广阔的世界对她来说,并不是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