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夕!闻夕你在哪儿,闻——”
刚跑出卧室,就见那人推开房门,疑惑地朝她走来。
“你怎么不穿鞋就跑出——”
话还没讲完,林婉儿突然不管不顾地冲了过来,甚至撞翻了一个矮凳。闻夕怕她再撞到别的东西,立刻迎过去。林婉儿拽过他,双手捧住他的脸,惊恐不定地看了看。
还好,是完好的。
没有划出很深的血痕,也没有可以容许虫子钻进钻出的洞。
“……阿婉?”
她恍惚地松开手,又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撩开宽大的袍袖摸了上去。触手是温热细腻的肌理,虽然略显消瘦,但皮肉连着筋骨,没有少什么,没有断什么是正常的。
那躯干呢?
林婉儿的手又伸向了腰带,这次被闻夕死死地摁住了。
“阿婉,不可以。”
“不行,让我看!”
她拽了好几下都没拽开,只好退而求其次,直接拽着他的领口狠狠地向两边一扯——
嘶啦。
再好的布料也经不住元婴真人的蛮力,被撕裂了一个巨大的裂口。
林婉儿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胸膛,像是确认般贴上了整个手掌。心脏的搏动隔着单薄的皮肤在手心击出越来越绵密有力的鼓点,胸腔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这是属于生命的律动。肋骨也是完好的,没有缺失。
在她的手终于触到腹肌时,闻夕终于受不了,掐住了她的手腕。
“前辈是不是已经醒了,我刚听——”
嘭的一声,大门在面前紧紧关闭。
“你听错了!”白虹的声音隔着一道木门,微妙得带着点跑调,“哎我突然想起有件事要你帮个忙,来来来蟋蟀跟我走,两个时辰之后再来看大壮啊!”
“什么事那么急啊,白虹前辈你别推我自己会走!”
等动静彻底听不见了,一个传音怂怂地传来:
【大壮啊,你那个,大病初愈的,所以那个咳咳,注意身体啊,不要过度劳累!】
林婉儿:?
再回神时,眼前是大片的白皙。
修长的脖颈连着弧度优雅的肩头全数暴露在空气中,浓黑的发丝沿着肩头滑落,凌乱地遮掩住敞开大半的胸膛,垂进腰间布料的阴影里。她的手正紧紧地贴在最后一根肋骨下方三寸,被另一只有力的手死死攥住。那力度远超平日,甚至让她有些许疼痛。
闻夕就这样被她半摁倒在桌子上,面上虽然挂着一如既往无奈的笑容,但被发丝掩藏的耳朵却已经染上了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