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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学生分层太严重了,简直像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赶进羊圈一样,没意思。”

“最后还有一个理由就是……老符有理想,我有钱又有需求,就这么一拍即合了。”

简一鸣面带惊讶,“符老头?”

“他才是一直在国内做音乐教育的人啊。”卫丛托着脸颊转笔,“不然你以为我有什么管理学校的经验和想法?”

“真没看出来。”

“哈,你也没看出来他实际上是个理想主义者吧!”卫丛笑了笑。

“不过这种理由就开始经营学校真的可以吗?”

卫丛:“不然呢?”

“没有一点,更深层次的理由?”简一鸣把整理好的资料放在了卫丛的桌上。

“更深层次的理由就是,我乐意成全他。”卫丛说:“虽然懒得费那个劲发光发亮,但是看到别人发光发亮也不错。电视上不是也经常有那种故事嘛,被别人的真诚和努力打动而投资什么的。”

“现实里肯定还有其他原因的吧?”

“哇,你个未成年怎么比我还现实。”卫丛随手翻开了一份文件,“其他人不知道,反正我想投,我投了,就这样。”

“——就是没想到当年老符明明说他自己会把工作都包圆的,结果现在却当了甩手掌柜!”卫丛愤愤不平地道:“果然就是给我画饼吧!”

“反向给老板画饼,我学会了。”

“少废话!给我练琴去!今天你练多久了?练多少了?老王让你练的俄系作曲家你练完了几个!”

简一鸣速速跑出了他的办公室。

真的太可怕了,被逼工作的卫丛就像暴躁的大狗,一言不合就把人一起拉进加班地狱。

……

晚上,符家。

符盛蓝在和罗贝尔老爷子通电话。

心境开阔了之后,符盛蓝面对爷爷是越来越有心得。罗贝尔老爷子也是人,他有感情需求,但不多,而且对象特定,加上本人的性格说一不二,所以很多时候是符盛蓝琢磨老爷子的需求交流。

他在爷爷那里有特殊待遇,不代表他们真的是寻常爷孙那样相处了。

“说起来我好久没有听到你的小提琴了。”爷爷别有深意地说:“上一次拉琴的时候,还是你们母子三个到大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