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了一个学期魁地奇的米凯莉亚并没有太多不适,至少在她心里,这点速度和她在扫帚上飞来飞去时差不太多。
她紧紧攥着自己的箱子,出神地望着窗外逐渐昏暗的天色。雪又下起来了,在快得惊人的车速下几乎像雨点一样砸在窗玻璃上。
这时候,她难以避免地开始想起弗雷德。刚刚得知父亲遇害的消息,他们便被邓布利多送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之后等待消息的漫漫长夜里,他做了什么、想了什么呢?
她原本以为自己会永远陪伴他,可是在他因亲人受伤而焦虑害怕的时候,她却缺席了。
尽管韦斯莱先生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她还是有些后怕,如果不是哈利,他被发现的时间还会晚上好几个小时,等那个时候哪怕是圣芒戈最厉害的治疗师也无力回天了。
纵使是她都紧张成这样,更何况是那群红头发的孩子呢?
她注视着窗外连绵的雪山边缘,那里闪烁着夕阳最后一点血红的光,让她恍惚间想到了弗雷德的头发。
骑士公共汽车停下的时候,时间已接近六点。赫敏紧紧抓着栏杆,才没有在刹车时连着椅子一起飞出去。
她拖着行李下了车,看起来好像要吐了。
米凯莉亚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同时在脑海里描摹出那栋古老建筑的模样。
格里莫广场12号轰隆隆地从11号和13号之间挤出来后,她们走上前去,按响了门铃。
米凯莉亚能听见屋里布莱克夫人发出的尖叫,等门打开后,那些凄厉的咒骂更清晰地传了出来。
“抱歉,”她丢下箱子,一边说一边帮卢平一起制服那幅该死的画像,“我忘记最好不要按门铃了……”
当黑布又一次遮住了画框,米凯莉亚抬起头,透过眼前的碎发看见了站在门厅台阶前的弗雷德。
他是那样快活地望着她,好像她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恶作剧产品。
准是因为刚刚制服画像的卢平还在边上盯着他,不然他一定会跑过来,给她一个巨大的拥抱。
“我来了。”她走过去,在他耳边轻声说。
米凯莉亚本想和赫敏一起去看看哈利,但她很快就被弗雷德拉到了暑假时住过的单人间里。
刚关上门,弗雷德便一把抱住了她,把她整个箍在怀里,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弗雷迪?”她轻拍着他的背,感受他足以融化她的体温。
他起初没有说话,只是弯下腰,把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用他毛茸茸的头发蹭着她的脸颊和耳朵。
“好啦好啦,”她不得不安慰他,“我已经在这儿了——在这儿陪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