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凯莉亚看着他乱糟糟的头发,忍住了把它们全部捋顺的冲动。
“我想你可以离我远点儿,”她说,“你碰到我了。”
弗雷德思索了一会儿,会意地挪了挪下半身,胳膊照旧搭着她。
“不用管它,一会儿就下去了。”他解释道。
“那很奇怪。”米凯莉亚说。
弗雷德撩起被子的一角,很快地看了眼自己藏在被子底下的身体,“它又不会喷火。”
“那也不行,”米凯莉亚坚持地说,“离我远点儿。”
接下来的五分钟,他们无言地对视,没有人做出其他动作。
米凯莉亚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不是说一会儿就下去了吗?”
弗雷德神情暧昧地盯着她,“那是在我一个人睡的情况下。你瞧,现在我面前躺了一个可爱又柔软的姑娘……”
“你给我下去。”米凯莉亚果断地说,“不然你就会受到花园地精的诅咒,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它们在你家花园里挖出来的地洞。”
这似乎确实是个残忍的诅咒,弗雷德故作悲哀地吸了吸鼻子,趁她不注意狠狠地亲了她一口,随后翻身下床,钻进了已经变成了卫生间的衣柜里。
门后的水流声渐渐停止,弗雷德擦着挂满水珠的脸颊钻出衣柜,却发现米凯莉亚不在床上——她正用一种极需柔韧性的姿势站在那面全身镜前,肩膀和半颗脑袋几乎都贴在镜面上,同时费力地眨着眼睛,想要看清连到后背的伤势。
“还疼吗?”弗雷德走到她身后,贴心地问。
米凯莉亚摇摇头,将身体扭正,“已经到了去校医院庞弗雷夫人都会嫌我小题大做的程度了。”
她抬起头,朝弗雷德展开笑容,“我现在就去洗澡,等会儿记得帮我再涂一次药膏。”
“遵命,我亲爱的病人。”弗雷德捏了捏她的脸,又在她即将抱着衣服钻进衣柜之前将她拦下。
“忘了和你说,”他一手撑着柜门,弯下腰,轻轻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周末愉快。”
进入十二月,霍格沃茨的塔顶又一次积满了雪,城堡四处出现了还没挂上装饰的欧洲冷杉,再过不久,它们就会变成金光闪闪、住着小仙子的圣诞树了。
这些天米凯莉亚过得并不顺利,因为他们的作业几乎在成倍增加,她不仅得拼命把它们写完,还得抽空复习草药学和魔药学。值得欣慰的是,在她的努力之下,那些原本令她作呕的神奇植物和魔药终于变得顺眼起来,这意味着她能够更加顺利地完成课堂任务,甚至连斯内普都越来越找不到机会挑她的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