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凯莉亚锤了他一下,想要从他身下离开,但是没有成功。
“想我了吗,小家伙?”弗雷德高兴地问。
“没有。”米凯莉亚故意说。
“不可能,某只突然飞进我们房间的纸飞机上可不是这么写的。”弗雷德翻了个身,和她脸对着脸,“让我想想,上面写了什么……对了,‘我很想你,没有你我要如何入睡’——”
“我才没那么写!”米凯莉亚忍不住笑了,“说,你收到的是哪个女孩的纸飞机?”
“嘘。”弗雷德突然压低声音,捂住她的嘴。
热气弥漫在米凯莉亚耳边,弗雷德的手有些粗糙,长了茧子,在她脸上磨蹭着,痒痒的。
米凯莉亚安静下来,听见门外的楼梯吱吱呀呀地发出响声,似乎是谁在缓慢地爬着楼梯。
他们对视一眼,默契地从对方眼中读出了相同的内容:那人到二楼来了。
“快回去。”米凯莉亚小声说。
“来不及了。”弗雷德一把捞过被子,将他们严严实实地盖住了。
一时间,世界被切割得很小,小到只剩下一块床垫,一床被子,她和他。
弗雷德将她抱得很紧,紧到快要融为一体。
米凯莉亚的呼吸变得很快,但快不过他的。被子所笼罩的狭小空间霎时变得滚烫暧昧,弗雷德的气味环绕着她,几乎将她整个包裹。
房间外的脚步声越发清晰,让米凯莉亚想起深夜在城堡中缓慢踱步的费尔奇,头顶稀疏,佝偻着背,提着肮脏的煤油灯……
弗雷德贴得更近了些,现在两具身体之间已经没有任何间隙,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住这张床上躺了两个人的事实。
他们在黑暗中望着对方,又一次从对方眼中读出了相同的想法:门外的多半是不放心他们的韦斯莱夫人。
脚步声在门口停顿了几秒,又重新响起,向着走廊尽头离去。
米凯莉亚静静地听着逐渐消散的嗒嗒声,等再反应过来时,耳边只剩下沉重而有力的心跳,或许是她的,也可能是他们的。
她能感觉到弗雷德的身体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睡衣底下的皮肤烫得好像在燃烧,于是她很快地亲了他一下。
“你要走了吗?”她软软地问。
“想要我陪你?”弗雷德摩挲着她的脸颊,声音有些沙哑。
“不,不行。”米凯莉亚蹭了蹭他的鼻尖,“被那些大人发现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