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正好好地上着魔药课,突然就开始流鼻血……”她迷茫地说。
“魔药课……”庞弗雷夫人小声嘟囔着,将毛巾塞进她的手里,自己则掏出魔杖上下指着她,念出各种她没听过的咒语。
“我知道了。”过了一会儿,她放下魔杖,轻松地说,“你对蚂蟥过敏。”
“啊?”米凯莉亚怀疑自己一恍神听错了庞弗雷夫人的话,“这世上还有人对蚂蟥过敏?”
“这世上没有什么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包括你对蚂蟥过敏的症状是流鼻血。”庞弗雷夫人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你想想,刚才课上有没有接触到蚂蟥?”
“确实,我们正在做缩身药水。”一旁的伯莎替米凯莉亚开了口。
“不得不说,缩身药水是一种有趣的魔药,可惜你没法使用它了。”庞弗雷夫人有些惋惜地看着米凯莉亚。
“不,我没事也不会给自己下药……”米凯莉亚虚弱地说。在庞弗雷夫人的治疗下,她的鼻血已经基本止住了,只是失血过多让她有些头晕。
“傻孩子,为什么一定要给自己用呢?照你这样碰到就会过敏的反应来看给别的生物使用也挺困难的。”庞弗雷夫人将毛巾放到一旁的脸盆里。
“好了,你就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吧,你的朋友可以陪着你。”她捧着脸盆站了起来,“有事可以来一旁的办公室找我。”
庞弗雷夫人离开了。
米凯莉亚转向一旁绞着袍子的伯莎,“你去大礼堂吃饭吧,时间差不多了。”
“那你呢?”伯莎有些焦虑地看着她。
“随便帮我带点吃的吧,我还得躺一会儿。”米凯莉亚将头陷进柔软的枕头里,熟悉的触感使她意识到一年级磕到脑袋那次她睡的也是这张床,而那天夜里弗雷德偷偷溜出来看了她……
她的脸平白无故地红了。
“你不会流完鼻血又开始发烧了吧?”伯莎将手抚上她的额头,“要不要叫庞弗雷夫人——”
“不、不用,我好着呢。”米凯莉亚慌乱地拨开她的手,同时拨开的还有二年级时弗雷德用手背为她试体温的画面。
“你快去吧,等会儿我会直接去教室——我不想错过新教授的第一节 课。”她小声说。
“知道了,你好好休息。”伯莎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了。
米凯莉亚扭了扭身体,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呆呆地望着校医院的天花板。
过了一会儿,她将手轻轻放在胸口,一下一下数着自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