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都不装了啊。”江户川乱步阴恻恻的开了口,他朝着五条悟这幅有恃无恐又似乎有着愠怒的模样,冷不丁地扯了扯嘴角,“看来你也不是很愉快嘛。”
江户川乱步眯眼时,大致推算出了一些信息。
明明鹤里什么都不记得了,却能在发烧后突然想起了一些记忆,大概率与这座宅邸内除了他们以外的那几人脱不了关系,虽然不知道是谁做的,看来是阴差阳错地便宜了银发男。
不过也没有让银发男好受就是了。
呵,拙劣的手段。
他等着看暗处的人与银发男两败俱伤。
想到此,江户川乱步嘲笑的弯起了猫眼,露出了格外恶意的模样,“真为你拥有了新名字而高兴啊,惮。”
江户川乱步能看出来的信息,太宰治也大差不差的分析完了。
太宰治如同捧哏般,补上了一刀,“这个名字确实要比之前的悟——”
他迎着五条悟愈发泛冷的视线,无畏的笑了笑,“好听多了哦!”
另一边。
愤怒捏碎了门框的惮,还在不动声色地注意着那边的一举一动,他眼看着五条悟被群嘲的样子,竟然心情愉快了不少。
“冒牌货而已,”惮轻嗤一声,“五条悟又能坚持多久?以他的骄傲程度?”
虽然不明情况,但也看懂了一些的夏油杰,在惮的脑海里不经意的问出:“……原来鹤里她,这么喜欢…你?”
“我们的关系,是你们任何人都插手不了的。”
惮留下了这一句话后,话锋一转,“而你的挚友却自私的妄图插手进来,我怎么可能容忍?”
“抱歉,”夏油杰虽然这么说着,“既然是悟的坚持,那一定有他的想法,要是鹤里真的没有认出你来,说明她对你的这份喜欢……”
“也没你想象的那么重要。”
“……你,”惮的脸色沉沉,“夏油杰,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
“不好意思,”夏油杰的嗓音依旧是礼貌而温润,“对于占据我身体的外来者,我现在能保持这个心态和你对话,已经是最大的诚意了。”
这边的两人暗潮汹涌,那边的对峙还在继续。
“不管你在想些什么,”太宰治继续看向了五条悟,他几乎是把警告放在了明面上,“要是你敢做一些伤害到她的行为……”
他抬手扯了扯脖颈间的绷带,意思明确。
“那还是不用你操心了,哥哥桑。”五条悟再次着重于这个称呼后,他俯下身凑近鹤里的耳畔,声线情绪不明,“鹤里,这里不干净,我带你换个地方去休息。”
五条悟随即朝着他们露出了近乎是恣意又嘲弄的神情,他的余光掠过一旁,伸手时指腹摩擦了一瞬后,嘴里发出了“砰”的拟音词,角落隐藏着的咒灵被迅速袚除,灰烬消散于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