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北仲子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
“有什么感想?”
男人如同上课老师提问一样,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松北仲子发懵。
“…很、很高兴。”她磕磕巴巴的回应。
对此,男人却是说着:“哦?知道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
松北仲子艰难的干涩说出:“不知道…为什么?”
“当然是……你也是审判名单的一员啊。”
对方突如其来如同宣判死刑的语调让松北仲子脸色惨白。
但很快,那人笑出声:“开个玩笑嘛,你真信了?叫你来当然是大人希望你能为你、又或者说是为你身边的人,把这些真相公之于众。”
那男人拿着遥控板,再次回播了刚刚的新闻,这次他停顿在了摄像头转移到的公众愤怒恐慌的脸庞画面上,“你看,毕竟我也不希望我敬爱的大人被如此误解啊。”
松北仲子怔怔的看着电视里那一幅幅竟然在为死去的真田室部他们抱不平的愚民,她磨了磨后槽牙,抖着身,却是反问出:“如果…我不做的话?”
“我相信你会去做的。”
这道声音并不是来自进来的那位男人,而是从男人举起的手机里传来。
几乎是听到的那一刹那,松北仲子就想起了当初在室内阴雨天哭着时,那轻到了极致,令人发颤却又似救赎的声音。
她的声线一下子变得恍惚起来。
“是…”她会去做的。
把一桩事情了结的那位棕发男人心情不错地走出房间,他穿过一件书房,在书架上摆弄了一下书本,随之便是轰隆几声,整个墙壁翻折,呈现出一个黑漆漆的门。
男人走进去后,长廊的两壁有着幽幽的蜡烛灯,同样没有窗户,直到他拐了好几个弯,走到一处同样看不出区别的黑色门前,抬手有规律地扣响了四下。
“请进。”
得到允许的男人走了进去。
然后他褪去身上的西装外套,抬起手时手掌与鼻尖擦过,整个五官甚至是头发都随之产生了变化。
棕发蜕变成了金灿灿的颜色,五官是典型欧美地区那边的立体英俊,高鼻梁深眼窝,眼睛还是含着笑的碧色。他步伐轻快地凑过去,看到的就是坐在皮质沙发上,徒留凌乱黑发背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