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手心出现潮意。
齐显低着头一言不发。对方动作大胆、手却在抖。他不喜欢亲密的肢体接触,可是仍旧想要回应。于是他的大拇指游移摩挲着。
本意是为对方缓解紧张,却被误以为是更进一步的暗示。
居意游压下窃喜,脑袋侧倾,轻轻贴上齐显的前额。
他清清嗓子,道:“我——”
齐显脸色一变,打断他:“等等,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居意游:“啊…哈?错觉吧,我们——”
“嗡——嗡嗡——”
啊,电钻启动的声音。
居意游拨开柳条,向下一看:“程哥?!你在这儿干嘛呢?”
管程抬头问好:“哦,居意游啊,显而易见,准备打针啊。你在上面干什么?摸鱼?这可不行,不过我不会说出去的!”
齐显闻声也从柳条当中探出头。
“哎呀齐显也在。”飞速旋转的钻头以不可抵挡的趋势向树干前进。
“滋——嗡——”
整棵红皮白柳似乎都颤动起来。齐显感到脚心传递来的麻痒,他抬起一只试图晃晃,蹲坐许久的两条腿却在这时抽筋了。
他身体向前一扑——
居意游惊恐抓上——
好险,裤腰刚好被扯住,齐显下半身仍旧挂在树上。
齐显本都做好脸着地的准备,他紧闭双眼,但没等到疼痛。那双眼睛慢慢睁开,撞进视野的是细密的枝条、枝条上一穗穗的花、花上缠得松散的柳絮。啊,栽进树冠了。
倒了八辈子血霉——
齐显再度闭上双眼,认命了。
他鼻头发痒——
“阿嚏!阿嚏——”
喷嚏声不绝于耳。
管程丢下电钻,深感抱歉,他张开双臂:“快跳下来!我接住你!”
居意游在后压着齐显双腿,声音焦急:“或者你做个俯卧挺身,对,上半身向上抬,先离开柳条!”
齐显动用少得可怜的核心力量做了一个,脑袋又被迅速扯回。
他欲哭无泪:“头发、阿嚏、头发和柳条缠一起了、阿嚏——”
至于后续,管程爬上来接替居意游的位置,居意游解头发解了半天。
原本干净的长发藏进几窝柳絮,三个人在里面拣到天黑。
作者有话说:
发烧了状态不太好,前言不搭后语的,大家见谅(磕头。
朋友们出去玩尽量防护吧,最近感冒发烧的人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