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澈这才感受到毛巾上的温热,包裹了他冰凉的指尖。
“烧刚退就玩冰块,非要管着你才能乖吗?”
方澈维持举着手的动作任由他擦着,挨了骂也不反驳:“对不起……”
转眸,方澈的视线落在了床头的那碗粥上,睫毛低垂下来,完全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手指恢复温度后,方澈被楼桁抱到他的卧室,楼桁坐在床前舀起一勺粥,递到他嘴边。
可方澈却一脸惊讶,连忙要接过,楼桁手里拿着的勺子却霸道递到他的嘴边,方澈反抗不得,干脆张嘴喝下去。
空气安静得楼桁都不习惯了,他本以为会等到方澈的质问,或者哭诉,可什么都没有。
“抓你的那只鬣狗精已经死了,其他人也都被关起来了。”楼桁打破了沉默。
方澈闻言,抬头看了楼桁一眼点了点头。
“你还想问我什么,我都会回答你。”楼桁紧盯着方澈道。
“我没有什么想问的呀。”方澈一脸茫然,并不懂楼桁的意思。
直到一碗粥喝到见了底,方澈犯困地眨了眨眼,楼桁没忍住开了口:
“没立马救你是因为我知道卫队的人就在前面,以前的队友都经历过,是策略,每个队友都一样。”
队友……
他这几天一直想要弄懂,楼桁眼里他们的关系终于在此刻揭晓,迟来的答案让他的心也在缓慢地被刺痛。
“我知道,哥一直都是个很出色的队长,我理解的。”方澈勉强自己扯了个笑,却比哭都难看。
楼桁说的没问题,是他想要的太多了。
方澈的态度让楼桁分不清真假,不过他没有再解释下去,方澈已经被他拉入了局中,在解决这些事前,他不想让方澈再因为自己深陷险境。
大病初愈,方澈还是提不起精气神,窝在沙发里呼吸粗重略显疲态,看了一下午猫猫视频。
其中好几个都是主人用自己猫掉的毛做了一对猫蛋蛋,方澈看得很认真……
一直到傍晚,楼桁才开车送方澈去小酒馆。
晚霞透过车窗落进来,方澈没恢复好,懒懒地倚在副驾驶的靠背上,手里拿着保温杯,里面是楼桁给他冲的药剂。
眼见着到了小酒馆门口,楼桁道:“关门的时候,我来接你回去。”
方澈毫不掩饰自己不情愿的表情,他捏着小手指,低头道:“可我今晚想回家的。”
“我可以送你回家。”楼珩回道。
这次换方澈没话可说了,“那我先走了。”
说着,方澈想打开车门下车,却被楼桁桎梏住了手腕,塞了个东西进来:“我走了,你再看。”
怀里落入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方澈下了车,还没来得及拿出来看,楼桁的车就卷起尘土在他面前离开了。
方澈被尾气呛得咳了几声,抬头只能看到那辆黑吉普的影子。
他低头看去,手心里静静躺着两个连在一起的黑色毛球,圆滚滚的,挺大一对。
有点眼熟啊。
方澈一拍脑袋:“猫蛋蛋!”
说出来后方澈感觉更加难以置信了,楼桁给他这个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