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婶听到这话,愣了半会后才反应过来,又惊又喜:“真的能站起来了!?”

虞滢点了头:“再过一两个月应该就能走了。”

毕竟伏危也不能突然好起来,还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何婶一抚掌,语声激动:“六娘,你的医术可真了不得!”

去年伏危被自家男人和儿子抬回来的时候,什么情况她是最清楚的,就是大夫瞧了,都非常确定筋骨被打断了,会终身残疾。

可现在都能站起来了,可见六娘的医术有多么了得!

虞滢笑道:“是二郎意志坚定,我才能治好他,若是他意志消沉,我也治不好。”

闻言,何婶也不得不佩服道:“你家二郎确实与常人不同,常人落得他那样,也不知要消沉多久,可他短短半年便扛了过来。”

虞滢想起第一回 见伏危的时候,说他消沉颓废,可他却干净整洁,没有半分颓废之感。

唯一不同的,是他那双眼睛,毫无生气。

虽然对他那双眼神记忆深刻,但现在总归不一样,她也不在意了。

与何婶话别后,虞滢便回了城。

因伏危与周知县去较远的村子视察,所以暮色已深,也还未见人回来。

直到天色黑了,虞滢沐浴回房时,伏危已经在屋中看着他曾用过的拐杖。

虞滢回房的时候,伏危才抬头。

虞滢关上了房门,绞着发走了过去:“用饭了?”

伏危点头:“回来时在衙门用过了。”

看了眼她绞发的帕子,伸手过去,温声道:“我来。”

虞滢把帕子给了他,暼了眼拐杖,道:“有些旧了,但还是结实的。”

说着在桌前坐下。

伏危站到她的身后,把乌黑的长发包裹在帕子中,力道适中的按揉,让帕子汲取乌发中的水汽。

“明日我便把这拐杖带去衙门,适时用一下。”

伏危的动作很温柔,让虞滢觉得自己是珍宝一般。

头皮酥麻舒服,也很舒心。

她舒服得微微眯眼,声音清而缓:“你这腿一恢复,永熹堂的名声也算是传出去了。”

伏危“嗯”了一声,随而道:“会有困扰吗?”

虞滢摇了摇头:“那倒算不上,就是会忙碌。”

“现在医馆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