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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的时候,孟文辰说他父亲还有些话要带着姑姑便留了下来,邢雨菀和沈清城识相的告辞,临分别的时候,沈清城还不忘提醒邢雨菀:“记得明日早些收拾,白马寺不比静安寺,到底路程远些,走的太晚怕是赶不上庵堂里午时的斋菜了。”

邢雨菀点头,福了福身行礼,这才头也不回的往自己的小院里走去。

大房正院里,邢克勤今日照例不回家过夜,孟氏早已经把所有的丫鬟和婢女都撵了出去,前厅里只有她跟孟文辰两个人。

孟文辰几乎是见着邢雨菀和沈清城刚走就立马黏上了上去,抱着孟氏又亲又摸的,嘴里的气儿都喘不匀了:“媚儿,咱们这可是好久都没在一起了,我可是想你想的紧,你呢?”

孟氏今天的兴致不高,有些微微的躲闪:“文辰你先别急,我有一桩事与你说,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能重要的过你?”孟文辰又在她身上摸了两把,暗自啐了声:“冬天就是麻烦,隔着这么厚实的衣服,什么都摸不到。”

孟氏紧张的看了看周围,明知道丫鬟早就被她打发的远远的了,可是还是不太放心。

“与你说一桩事,最近实在闹得我百爪挠心。”孟氏的眉头微微蹙着,衣服憔悴的样子,每次见她这个样子,孟文辰就知道又是仁哥儿的事。

他勉强停了下来,语气里还有这激动的余韵:“仁哥儿怎么了?”

“醒了。”孟氏说:“睡了将近一个月,终于是醒了,只是我让信得过的郎中看了,怕是废了。文辰,你说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若是不行了,以后诞育不下子嗣来,那邢家的家产我们还怎么拿到手?”

提到邢家的家产,孟文辰倒是来了些兴趣,他想了一会,道:“先不急,仁哥儿不行了这件事除了你我之外还有没有人知道?”

“还有我的贴身丫鬟彩月,不过她是个可靠的,我准备让仁哥儿把她收了房,好歹避一避老太太给他娶妻的事儿。仁哥儿是邢府的嫡长子,娶妻肯定要娶大户人家门当户对的姐儿,若是大婚之夜被拆穿了不行仁哥儿的脸往哪儿搁去?”孟氏最近为了这件事情烦心的不行,偏偏自家丈夫天天躲在外头跟那个青楼女子混在一起,连儿子遭此劫难都不知道,更别提操心他以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