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姐姐又如何付得起着两千两银子的诈和钱?”邢雨菀的目光忽然间锐利起来,看着邢雨莲:“还是说二姐姐只是空手套白狼,欺负天黑大伯母眼睛不好来着?那还真是可惜,燕王殿下的眼睛倒是极好的,妹妹我的眼睛也是不差的。”
“菀姐儿你——”
“我怎么?”
“罢了,你既然这样说,那我也就不再推搪。你敢这样说,怕是已经查清楚了吧?没错,我的生母临终前为我们姐妹二人准备了一份嫁妆,总共加起来刚好两千两,我就用自己的嫁妆跟你打赌,如何?”
邢雨莲话音刚说,邢老太太重重的拍了一把水曲柳木的桌子,怒道:“那个贱蹄子,从哪里偷来两千两银子?!”
“祖母,我娘才不是”邢雨莲的声音越来越小,“贱蹄子”三个字她实在是说不出口,而且那人还是拼死给她们姐妹留下嫁妆的亲生母亲。
邢老太太怒道:“那时候我们邢家还没有这么大的产业,别说两千两了,就是两百两银子对邢家来说都算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了,你的生母不过是一个下贱的粗使丫头,如何能有两千两银子?”她目光锐利的看向邢克勤,面露审视之色:“克勤,你曾经赏赐过那个贱蹄子什么宝物没有?”
“母亲,万万没有!”邢克勤连忙摇头:“就算是赏,顶多也就是一两二两的珠花罢了,哪里能有两千两银子的东西赏给她?莫说我赏不赏了,十几年前我还没有跟媚儿成亲,自己也不过将将二十来岁,哪里有那么多钱”
“不是你,那她莫非偷了东西不成?”邢老太太转头问孟氏道:“媚儿,家里可曾少过什么东西?”
孟氏有些自嘲的笑道:“母亲,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进邢家大门呢,我可是不知道邢家都有些什么家底的。现在我也不怎么想管这摊子事儿了,庶女还天天埋怨我不给她们零用和嫁妆,我这是两头受气不讨好。反正克勤在外头那个女人不是也快进府了么,且就让她管着吧,我也落得清闲。”
“媚儿别说气话,只要有我在一天,谁都不能越过了你去。”邢老太太沉声道。方才邢雨莲说起菀姐儿能设下这样一个局来套她,自然是调查过她了。
想到此处,邢老太太招手问邢雨菀道:“菀儿可是知道些什么?”
她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她敢肯定,萧景谦肯定是知道什么的。
邢雨菀递了个眼神过去,果然看到萧景谦正在皱眉沉思,手上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物件把玩着,像是一个青铜的器物,倒是不知道这是什么。
邢老太太自然也看到了,只见她瞳孔蓦然一缩,有些怔忪,反应过来的时候随即问道:“燕王殿下,敢问您手里拿着的是什么物件?”
萧景谦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手上的东西在他手里翻了个面,坐在他下首的邢雨菀这才彻底看清了这东西的长相。
青铜铸就的,表面还带着点铜绿,圆形方孔,上头四个大字“光丰通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