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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刚刚就在屋顶上看着你呢,你快给我说说,你是怎么走出来了?”邢雨嘉小尾巴似的粘上来,把当归都挤到了一边去。

邢雨菀慢慢的走着,一边看着道路两旁的小摊子一边说道:“我都说了呀,运气好罢了。”

“姐姐你连我都要瞒嘛!”邢雨嘉到底还是个小孩儿性子,不高兴就厥起了嘴。

邢雨菀失笑:“看你的嘴,撅的老高,不说别人还以为你是给嘴上头拔了火罐呢!”她伸手给他把斗篷的绳结系的紧了些,整理了一下领口:“好啦,其实就是一步步的猜灯谜啊,灯谜的谜底就是走出灯阵的提示,许多人都觉得猜灯谜来不及,还不如快些找路走出去,殊不知乃是大错特错,没有明确的指引,我也是出不来的。”

“原来如此。”邢雨嘉摸着下巴道:“其实刚刚二姐姐说那句话的时候,我还真的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以我的了解,这种精妙的灯阵,或许也就只有燕王殿下能摆的出来了。”

邢雨菀嗤他:“你又忘了他把你泡在冷水里的日子了?”

“嘿,姐你还别说,我总觉得燕王殿下根本就不在乎我有没有把他的身份告诉外祖和舅舅,我跟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就没有刻意隐瞒,他那种聪明人,若是不想让我说出去,干脆瞒着我就好了嘛,但是他却日日在我面前抚弄着他那个鬼面阎罗的面具,生怕我看不见似的,你说奇怪不奇怪?”

邢雨菀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他故意把他的真实身份透漏给你,让你去告诉舅舅和外租?”

邢雨嘉把两手一摊:“可是我邢雨嘉可是个有操守的人,别人的秘密既然知晓了,那就必定让它烂在肚子里,万万不可能说出去。后来他拿出那封密函的时候我都莫名其妙,我分明没有写过那封密函呀!”

邢雨菀听懂了。

萧景谦又耍了她。

骗的她以为弟弟触碰了他的逆鳞被丢进了冰冷的河水里奄奄一息,骗的她慌忙之下无暇思考,只能答应了他的条件。

只是弟弟压根没有写过那封密函,那冷水也是促进打通任督二脉的活水,除了小小的病一场风寒之外再没有别的不适,反而武艺大增。

邢雨菀不禁有些迷惑,萧景谦这么大费周章的耍了她两次,仅仅只是为了让她帮他扳倒沈家?

这沈家有是何来路,让太子能轻易的与之结交,也让萧景谦如此忌惮?

姐弟俩一路沿着河道走着,绣船上还在有各色的艺伎在表演着才艺,热闹非凡。

再次走到月老庙门口的时候,邢雨菀的步子突然一顿。

她敏感的注意到,旁边不远处的暗处停着一辆马车,周围也没有小厮或者马夫,只孤零零的一个车厢,马匹都是静止不动的,如果不是她生性敏感,怕是一直注意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