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克俭显然不在意这些,他现在满眼都是惊喜:“柔儿”
樊氏也是一惊一喜,摇摇头道:“真是没想到,我还有这种福气。女儿都快及笄了,又怀上个小的,说出去真是臊得慌!”
“那有什么臊的?你是我的正房娘子,为我怀一个孩子怎的还臊的慌了?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么!”邢克俭连忙招呼梅嬷嬷把樊氏送回主院,自己小心翼翼的陪护在一旁,生怕夜黑风高的樊氏脚下打滑伤了孩子。
邢雨菀笑着看到父亲和母亲相携而去,自是一派欣喜。转念一想,今后是应该更加谨慎些,母亲有孕了,孟氏如何尚且不知道,李氏和顾氏肯定是不高兴的。
“姐姐”
邢雨嘉迷迷糊糊的转型,一眼就看到恬淡的姐姐正坐在桌子旁剪着灯花,灯光如豆,晕开柔和的黄光。
听到弟弟的呼唤,邢雨菀快步走过去:“你终于醒了,可吓着我和父亲母亲了。渴不渴?”
邢雨嘉摇摇头:“在那水牢里喝的饱极了。”
“唉,”邢雨菀叹了口气:“你作何要把燕王殿下就是鬼面阎罗的事情写信告诉舅舅和外祖?我让你跟着他走是为了保全你,谁知道你”
邢雨嘉一听就猛烈的摇头:“姐姐,不是我,我虽然有时候冲动犯浑,可是也是晓得轻重的。更何况这又涉及到皇权和兵权,我怎么敢?”
不是嘉哥儿,那是谁?
邢雨菀心里一沉,有谁既知道燕王殿下的双重身份,又熟知嘉哥儿跟北漠的外祖来往的的方式
若是真的有这个人存在,那他就太可怕了。
“罢了,这件事以后我们从长计议吧,你先将养好身子再图其他。”邢雨菀给他掖了掖被子,“风寒就是要多休息,你再睡会,我守着你。”
邢雨嘉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
邢雨菀一早跟着邢克俭夫妇一起去给邢老太太请安的时候,说了嘉哥儿的情况,邢老太太这才放下心来,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们邢家到了孙子辈,男丁实在少了些,长房那个流落在外的哥儿接回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