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你这会去跟母亲和徐夫人说,你猜她们是信你还是信我?”邢雨菀冷冷一笑:“不若我们姐妹二人一起去前头找母亲和徐夫人评评理吧,我父亲虽是太傅,我却从来都没有进过京城的,实在是没见过攀诬皇子应该除以什么样的刑罚,不过二姐姐也让妹妹长长见识?”
萧景谦想起刚刚知晓的另一桩事,顿时有些不耐烦起来:“你们姐妹的事情我本不想掺和,只是我还有一件事需问问邢四小姐,可否请二位快些?”
邢雨菀一愣,从前他称呼她都是菀儿或者菀姐儿,如果却疏离到称呼为邢四小姐,让她不觉有些不好的预感。
“当归,你便再此待我陪陪二姐姐。”
当归微一敛衽,点头称是。
萧景谦凉凉的瞥了一脸邢雨菀,说道:“四小姐,令弟怕是有些话要与你说,如果你想他活命的话,就本王来吧。”
手中折扇轻轻一抬,高大颀长的身躯腾空而起,在屋顶和树冠上几个借力,就已不见踪影。
邢雨菀追了一阵就停了下来,他这个速度,哪里是她能追的上的?
身后刘婆婆一跃而上,拉着她的胳膊脚下生风,带着她翻过了重重庭院,穿过怀庆府的大街小巷,停在城外的一处偏僻宅院前。
弗一落地,便看到一身白袍的挺括背影背对着堂前,站的笔直。
刘婆婆拱手道:“主上,邢四小姐带到了。”
手中折扇轻轻一闪,挽出一个漂亮的花子,刘婆婆转瞬间出了房间,精致的雕花木门也被蓦然合上,屋内的空间顿时显得有些逼仄起来。
不大的一个小书房,左边是书架和书桌,右边是用屏风隔着的一片贵妃榻,而白衣黑发之人气势磅礴,站在正中,隐隐有怒气浮现。
“燕王殿下,不知我弟弟现在何处?”对方不发一言,邢雨菀只好先开口打破沉默,今天的萧景谦有些不对劲。
萧景谦缓缓转过身,脸上却不是一派贵气的白玉面庞,取而代之是一面青面獠牙的恐怖面具,如恶鬼一般盘踞在他脸上,双目睁得溜圆,露出一张血盆大口,面目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