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跟邢克俭成婚多年,也略通一些药材,只是今儿个仁哥儿的样子,虽说知道他定是被下了药了,却是不知道是什么药,怎么解。
彩月从铺子里叫来了一个信得过的大掌柜,一进门就闻到了味道,眯起了眼睛:“大夫人,敢问是谁中了这牛尾草?”
孟氏没回到,反问道:“牛尾草?”
她从来可没听说过有什么药叫做牛尾草的,狗尾巴花倒是有。
药铺大掌柜头发已经花白,胡子老长,捻着胡子肯定的道:“错不了,是牛尾草。大夫人不知道也正常,这是一种长在荒野地方的草药,有剧烈的催情功效,郊外有很多养牛的人家,都用这种草给公牛上劲,促使它跟母牛交配,多让几头母牛受孕。因此而得名。且因为药性强烈,需要控制精准用量,用少了倒无碍,大不了多用几次便罢,可是这用多了”
彩月追问道:“用多了怎的?”
大掌柜看了一眼孟氏和彩月,两个都是女人,这话不太好说。
孟氏递了杯茶给他,说:“你但说无妨,不用顾忌太多。”
“是。”掌柜的喝了口茶水,这才继续说道:“若是用多了,这公牛恐怕也就废了,以后再不能跟其他母牛交配了。”
孟氏一听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别让我知道是谁这般害我的仁哥儿!否则非得让他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掌柜的一听“仁哥儿”的名字,脸色瞬时凝重。大户人家里头恩怨多,他只是个挣工钱的,知道了太多不应该知道的,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这牛尾草不比别的,还需要一位药引子才能生效,他斟酌了一下,决定还是告诉大夫人比较好,遂说道:“大夫人,您若是要查,最好查一查府上有没有蓬蒿草。牛尾草味道重,有一股很难闻的鱼腥味,一点点味道都能闻的出来。可若是跟蓬蒿草的汁液混在一处,就什么味道也没有了,而且还能激发药性。”
彩月撞了撞孟氏的胳膊提醒她,孟氏这才反应过来,从袖口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掌柜的:“您辛苦了,今天的事情”
“今儿我在家过年来着,从来没有外出过!”掌柜的连忙应声道,收下了银票揣在胸前。
孟氏眯着眼:“掌柜的,这牛伟草,可有解药?”
“好我的大夫人呐,一直都听过毒药有解药的,哪有春/药有解药的?”掌柜的摇了摇头,惋惜道:“只能由着这药劲儿过去了才算是解了。没有其他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