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已经是下午了,过年期间放炮声音此起彼伏,狗被炮惊着了也会吠个不停,倒是没有引来其他人注意。
柴房的门半掩着,走进了才能听到里面传来细碎的低吟,有女人的,也有男人的。女人的声音分不清,可是男人的声音,却正是仁哥儿无疑。
孟氏的脸黑的像锅底一般,领着彩月快步走过去,却被老赵头的几个大狗拦住了去路。
老赵头吃力的拉着狗绳子,却还是被几只体型壮硕的大狗拉的东倒西歪的。老赵头身材魁梧,胡子乱糟糟的好像很久都没有打理过了。穿着粗布衫子,裤子还短出一截来,脚上的板鞋还露着脚趾头。
彩月赶忙用手帕捂住口鼻,大声呵斥道:“快些把你养的这些个畜生拉走!没得惊扰了大夫人,统统斩杀了扔案上论斤卖了!”
孟氏也皱着眉,任彩月拦在自己面前,那些个大狗着实威猛,也亏得老赵头力气大,足足拉着五条狂吠的大犬,不过那犬儿的状态好像不太正常,赤红着双眼,嘴角留着口水,黏答答的一直滴落到地上。
老赵头也是很不好意思,忙低眉顺眼的道:“大夫人恕罪,我这几只狗儿平时不这样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跟疯了似的,一路就往柴房跑过来,要不是我拉着,恐怕早就把这姑娘给”
彩月是个略懂药性的,看着几只狗的样子,虽然凶猛异常,亮着白森森的牙,眼睛里却不像是带着杀戮的。她蹲下来看了看,瞬间了然。
几只狗都是公狗,腹下伸出半尺多长的性/器,跋扈的支着。
她给孟氏使了个眼色,孟氏也朝狗的下腹部看了看,恰好一只狗猛地向前一扑,被老赵头死死的拉住,两只前爪瞬间腾空,露出了腹下的东西。
再看其他几只犬,都差不多是相同的症状。
突然,柴房里传来一个男声压抑的低吼声,似是爽快至极,又似是痛苦至极。女人也发出一声细长的尖叫声,随即归于沉寂。
孟氏沉着脸,说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赶紧把这几只大犬给我弄走!否则也不管过年不过年了,明儿你自己就给我收拾铺盖卷儿走人!”
老赵头一听一愣,连生应“是”。柴房在后院的一个角落,旁边不远处有一颗大槐树,老赵头猛地使力,用尽全身力气把几只大狗拉到大槐树旁边,将狗绳子在树干上绑的紧紧的,这才腾出手来给自己顺气,老赵头累的直喘气,又怕自己丢了饭碗,在旁边随手摸了跟烧火棍子,往几只大狗头上用力抡去。
“咚”的一声。
一只大狗倒在了地上。
老赵头如法炮制,又是咚咚咚的几棍子,五只大犬终于都被打晕在地上,只是下腹的那根东西前段还在汨汨的流出些液体,一股腥臊味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