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更加栩栩如生,树丛伸出掩掩映映这几个怪石,怪石背后藏着一只蓄势待发的白虎,只漏出了少半边身子,目光凝视前方,准备伏击。
三次翻转图画,一张比一张立意深刻,画工卓绝。
场下爆发出一片雷鸣般的掌声,还有声音大的叫着“好!”,廖思源窘迫的站在一边,不知道如何将这场文会继续下去。
好一会,他仿佛才找到了主心骨,说道:“画作是不错,姑且算是跟清城公子的牡丹图打成平手,可是这诗作就稍逊一筹了,如此看来,还是绿队胜出。”
“谁说诗作稍逊一筹?”
邢雨菀嘴角含笑,姿态万千的走到之前随意挥洒的墨点图面前,从笔架上随意拿出一支,在墨汁里润了润,顺着墨点开始勾勒起来。
她的字本就是介于男儿与女儿之间的笔体,雌雄莫辩却独树一帜。引得沈清城同组的一人不由自主的随着她写字的速度读出来:“淡漠秋山尽远天,暮霞还照紫添烟,故人好在重携手,不到平山谩五年。好诗,杨某甘拜下风。”(注:米芾《淡墨诗帖》)
最后一个“年”字,邢雨菀有意写了个花体,远远看去似是一只活泼可爱的小兔子。
马上要过的,可不是甲丑年?
转瞬间,杂乱的墨点就变成了一首文采斐然的绝句。而且,没有一点墨迹多余,完完全全被隐在这一从未见过的笔体中。
邢雨菀淡然放笔,说道:“先生以为如何?”
廖思源下不来台,笑着看她:“这这要不我去请了岑夫子来评断一下?”
萧景谦皱着眉点破:“先生,护短也不是这般护法。”
廖思源被他说得一堵,还欲争辩,沈清城却微笑打断:“罢了,几位也莫要为难廖先生了,廖先生是沈某的开蒙,自然是偏袒了一些,沈某在这里给二位公子赔个不是,二位才华着实让沈某钦佩,今天的文会,是黄队赢了。”
邢雨菀开口道:“还是让岑夫子评断一下吧,公平些。”
廖思源拿着两个队伍的作品去了岑夫子的住处,几位选手也暂时下了擂台在一处茶楼边喝茶边等结果。
沈清城坐在邢雨菀的对面,正在用滚水清洗茶具,问道:“这位小公子如何称呼?”
邢雨菀说:“姓陆。”
“原来是陆公子,自古英雄出少年,瞧着陆公子今年不过十二三岁的光景,没想到造诣深厚,沈某佩服不已,想与陆公子结交一番,不知陆公子府上何处?”
“京城。”
“京城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