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英瞪着他:“你们在骗我对不对?”
顾平安无奈道:“没人骗你, 你儿子确实跟我说了他小时候的事,不然我怎么知道余大力帮着照顾过他。林姐, 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要喝药自杀, 想替儿子担下罪责的话,你也没留下遗书,想栽赃给我们,说我们逼死了你,可我们也只去了那一次。我不明白,你出于什么心理喝下了那包老鼠药。”
林雪英长叹一声,似乎有些一言难尽,最后也只说:“我就是被你们逼的,你们来过我家的事很快会被人传出去,家属院里的人都知道我坐过几年牢,以后一定会议论我,我不想一把年纪了还要被人议论,也不想影响我儿子的婚事,他三十多,不能再拖了。所以我就想死了算了,死了,你们看出了人命,可能就不会再来我家查了。”
“所以你还是想维护你儿子?哪怕你知道他做了什么!”
林雪英有气无力地说:“那是我儿子啊,不是阿猫阿狗,是我唯一的儿子啊!我不帮他帮谁呀?”
她似乎察觉到被套话了,又想闹腾,但到底年纪大了,又总想着动心眼,此时身心俱疲,再没精力折腾人。
回市局的路上,黎旭说:“有林雪英的指证,袁旬逃不掉的,这案子基本算是破了。”
顾平安叹口气:“这母子两人都不是很精明,能这么长时间不被发现,运气确实不错。可袁旬能在什么地方囚禁分尸?他又为什么要把那些地图烫到人身上?他说他破解了地图,难不成那不是地图,是某种邪|教仪式?”
黎旭对此也毫无头绪,“别急,明天一大早就提审他,这次不要再给他冷静下来的机会,他妈都承认了,他再硬扛也没用。”
两人回市局时,已经凌晨两点多了,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又都默契的六点就到了看守所。
黎旭看顾平安眼里有血丝,不由道:“怎么不多睡会儿?不怕猝死了?”
顾平安对自己十分无语,是啊,不是说好这次要慢慢来吗?怎么又跟黎旭一起卷生卷死起来。
“黎队不也一样?偶尔熬一两次夜也没什么,我想早点找到袁旬的老巢,我怕还有人被他囚禁在里面。”
黎旭安慰道:“这种可能性很小,最近豫东没有失踪人员。”
两人一大早就提审袁旬,袁旬见有人领自己往外走,还以为要释放了,脸色马上轻快起来,可一看是往审讯室走,他脸又沉了,“昨晚你们审我到半夜,今天一大早又要折磨我,这属于虐待。”
领着他的看守没好气地说:“你知足吧,昨晚上睡得不是很香吗?谁虐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