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安跟黎旭说:“黎队,普通人看到这两张照片应该只是觉得奇怪,就像曹哥这样。咱们是有经验,一看就知道有问题,那余老爷子是怎么回事呢。”
老余头被她吓了一跳:“你这孩……你这同志,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的,我没见过照片,更没认出来,更不可能去干这种变态的事儿。”
黎旭笑了:“余老爷子,您这不是不打自招吗?谁也没说这是变态的事啊,也许只是有人有特殊癖好做出来的纹身,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曹哥也惊慌地看着老余头:“师父,这照片到底是什么情况?是你拍的吗?”
老余头嫌弃地瞪他一眼,又看了看顾平安和黎旭,摆手叫曹哥出去,“我要能拍出这种照片,早把你这废物点心砍了,滚出去吧,我跟警察同事有事说。”
等曹哥出去了,老余头长叹一声,好像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顾平安说:“老爷子,我们不急,你慢慢说,怎么拿到的钱包,怎么看到的照片,又怎么确定这里边有命案。”
“这真是小孩没娘,说起来话长啊,其实三年前我就想过金盆洗手,那时候手里还算有点钱,我就想着搞个垃圾站。”
一听这话,顾平安和黎旭都愣了,他们以为老余头会从偷到钱包开始说,哪想到一竿子支到了三年前。
老余头唉声叹气地:“我这人从小就运气歹,但凡有办法,谁会想着吃这口饭,所以哪怕有钱了,能自个干买卖了,我也不敢开店做生意,就想着干脆收破烂,这又不是什么好活儿,应该不妨碍什么。干这活儿前,我想先试试,就走街串巷地收破烂,结果那天收来的破烂里有几本书,书里就夹着这样的照片!”
他说着指指那两张照片,“比这些照片还清楚,一块一块的,头是头脚是脚,那个惨啊!”
顾平安皱眉:“三年前,是八七年吗?”
“对,就是八七年!”
黎旭问他:“你当时为什么没报警?”
老余头叹气:“对不住啊,我……我是真不敢啊,八三年严打的时候我是第一批进去的,差点就吃了枪子,还好一进去就得了肝病,再说他们也没多少证据,这才判了几年,那时候是刚放出来没几天呢,你说我要是报警,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吗?万一碰上个糊涂的,再把这事砸我身上,我上哪儿喊冤去?”
顾平安没空指责他,只急切地问:“照片呢?还有那些书,你还留着吗?”
老余头无奈摇头:“我吓坏了,以为是什么脏东西,立马扔进火盆里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