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宁归的话,沧時月非但没有松开放下她,反而抱得更紧了。
所以宁归皱了皱眉,很不耐烦的直接掏出根细细的银针在他脖子上戳了一下,然后……沧時月就以一种很诡异的姿势一顿,突然停下往地上一倒,好在那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只有短短一瞬,在他倒在地上之前就已经恢复了感知,所以他非常迅速调整好自己的姿势,这才没有造成摔在地上的惨案,而且还是宁归垫在他身-下的姿势。
可就是这一顿,祁连溪已经越过众多阻碍的人群,来到了他的身边,虽然顾及着宁归所以没有下死手,但沧時月更惨,他也要顾及不伤到怀里的宁归,况且包围的士兵越来越多,虽然他们都是一脸痴迷的看着宁归,但依旧给他造成了很大的阻碍。
而此时已经到了一座小山壁前,山壁上有一处悬崖,但不算太高,可对于普通人而言摔下去不死也得半残,这是冰河山唯一地势比较凶险的地方了,因为是夜半,所以悬崖下看上去是黑乎乎的一片,像一只正张开嘴能吞噬人的巨兽般可怕。
龙床本能的感觉到有一股深深的不祥之感,因为这种悬崖啊,山壁之类的地方,一般都不会发生什么好事情,他现在预感等下就会出事。
虽然龙床很不想承认,但他的预感一向都挺准的。
山壁之上,沧時月也只能没办法的停了下来,他对这里的地形其实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但了解归了解,大半夜外加慌不择路,没想到竟然走到了这个地方。
停下之后,他终于放下了宁归,但依旧没有松开她,对面祁连溪和一众士兵将领虎视眈眈。
“放了她,孤留你全尸。”
祁连溪话虽然是对着他说的,但目光却是看着宁归的,所以宁归也真的很应景的流露出可怜兮兮的目光,那可怜的小表情简直活灵活现。
沧時月却笑了,他颇有天王凉破风格的微微一笑,手继续掐上了宁归的脖子。
“我突然改变主意了,东昊皇既然这么心疼我怀里的这个小可爱,不如……你自断一臂,我就放过她,如何?否则我就断她一臂,东昊皇武功盖世,却不知能不能在我出手前救下她?”
他自然不会真的伤害到宁归了,否则刚刚逃跑的时候也不用还顾及着她,但祁连溪并不知道这一点。
就算这个长得一脸妖孽的男人并没有伤害宁归,但他绝对不会拿这个可能去赌,沧時月身为沧峦宫的宫主,武功绝对不会比他差多少,从刚刚的逃命中就可以看出来,如果伤了宁归,他会后悔终生。
气氛一瞬间陷入了僵持,倒不是祁连溪不会为了宁归这么做,他只是不相信沧時月的话罢了。
“你再不动手,我可要动手了。”
见他久久不动,沧時月又将掐着宁归脖子的手收紧了一
些,虽然其实宁归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但她依旧表现出一副呼吸困难的样子,看得龙床不停感叹。
啧啧,最毒妇人心,女人心,海底针,反正永远不要去猜一个神经病她脑袋里在想什么。
“住手!”
祁连溪看着宁归难受的表情忍不住往前跨了一步,满目都是杀意和焦急。
沧時月与此同时挟持着宁归后退了几步,一直退到了悬崖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