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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宁归正在认真的看奏折,嗯,奏折里夹着的话本。

宫人前来禀告,说鸿殊王之子赵恪求见陛下。

宁归眼都没眨一下,只淡淡吐出个‘宣’字。

赵恪这一日穿了件白色锦袍,若是没有见过他的人,还当真会以为这是位浊世佳公子,而非浪荡风流郎。

他恭敬拜下,神色端庄,一点也看不出当日那般轻佻,宁归将视线从话本上收回来,放在他身上,随口叫宫人们退下。

她也没有让他平身,就这么看着他跪着,直截了当的开口:“见朕何事?”

宁归神色淡漠一如昨日,仿佛从未见过他一样,但赵恪并不介意,只是抬头直视圣颜,唇边有略带邪气的笑意。

“臣只是想确认一件事而已。”

“哦?”

宁归的声音毫无波动。

“那小王爷确认好了吗?”

赵恪仍是跪着的姿势,唇边笑意加深。

“臣只是不明白,陛下既然

有如此实力,为何不统领朝政,威慑群臣,反而韬光养晦,凡事都交给宰相大人处理。”

独自出深宫却无一人得知,甚至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是如何出的宫,这可不像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公主该有的实力。

宁归看着他久久不语,良久,她微微叹了口气。

“小王爷是在什么地方见过朕吧。”

赵恪眼眸微眯,颇有深意的看着她。

“陛下这是何意?”

宁归将手里的奏折放下,没有说话,她伸出手倒了一杯茶放在对面。

“小王爷平身,坐吧。”

赵恪不知她是何意,但也并未推辞,起身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朕不知道小王爷是在哪里见过朕,但那个人并非是朕。”

“陛下何出此言?”

虽没有直接反驳,但宁归看得出,他是不信这句话的,她复又叹了口气,眼中浮现出略微怀念和悲伤之色。

“世人皆知,先帝与先皇后育有二子一女,只是血脉断绝,只剩下朕这个女儿,不得已继承了皇位,但其实世人不知,当初先皇后并非只育有一女,而是生的双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