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他怎么还记得这一茬?
江玉瞬间心虚起来。
绝招不可能连用两次。
担心应长川又问出什么不该问的,危险发言过无数次的江玉索性心一横道:“……回陛下,臣可以不说吗?”
开口时他还理直气壮,可越说声音便越小。
应长川手抵着额,斜倚在玉几上兴味盎然道:“为何?”
……我就知道。
江玉绝望地咬了咬嘴唇说:“于公而言,臣子自然不能在陛下面前藏私。但于私……臣还是想给自己留些个人空间。”
流云殿上太过安静,江玉的声音虽不大,却在应长川的耳边轻轻回荡了起来。
心虚的江玉不敢抬头。
因而他并未注意到,天子脸上的笑意忽然消失了片刻。
流云殿上寂然无声。
见应长川不开口,江玉终于略微不自在地抬眸看了他一眼。
同时糊弄了一句:“……况且,臣还没有想清楚这个问题,不如等以后臣想清楚了,再回答陛下?”
应长川终于重新拿起茶盏,缓缓:“好。”
江玉不由一愣:“嗯?”
应长川怎么不和我客气一下?
下一秒他便赶忙将疑惑的表情藏了起来。
算了,管他呢。
天子日理万机,用不了几日就会把这些事忘到九霄云外去。
混过今天万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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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昭都城郊。
风虐雪饕、滴水成冰。
服麟军军营附近的荒地,皆被屯为农田。
只剩下一处封闭的山坳仍保持着原状。
寒风从垭口吹入山坳,这里的温度比别处更低。
哪怕是背风处仍难抵寒意。
不过半炷香时间,裸露在外的皮肤便已彻底僵麻,就连表情都凝固在了脸上。
江玉忍不住松开缰绳,朝着手心哈了哈气。
元日节还没有过完的时候,丹师就已经试出了威力最大的火药配比。
而后,少府立即赶工,制作出了第一批火器武器。
今日便是试验这些武器威力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