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可不知道他儿子搞的这些事情。
他就是想着上辈子没和父亲说,自顾自决定了陪葬。这一次可以提前问父亲要到许可,这样以后臣子就没理由逼逼了。
秦王政:?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扶苏好好一个下任秦王不搞自己的陵墓,怎么想着给他陪葬?
等等,出现在上辈子不会就是这么干的吧?桥松呢?桥松也任由他爹瞎胡闹?!
扶苏移开视线:
“反正我就是要给父亲陪葬的,新修一个陵寝离父亲太远了,又劳民伤财,大可不必。”
秦王政被这小子气笑了。
丧葬大事怎可如此轻忽,简直是胡闹!
这一天,侍者们看见太子不知如何惹恼了王上,被王上提剑追至章台宫大门。之后足足三天,王上都不许太子进殿,说是让他回去好好反思。
扶苏反思了,反思之后他胆子比之前还大。
忖度着父亲应该消了气,跑来求见。等入了殿屏退下人后,他便期期艾艾地问道:
“要不,父亲准许儿子与您合葬吧?地宫这般大,分我一间偏僻宫室即可,如此也不会辱没大秦君主的身份。”
陪葬坑还是距离父亲太远了一些,能登堂入室最好。父亲心胸宽广,肯定不会吝啬这小小一块地方的。
扶苏左思右想都觉得这样更合适,就差父亲点头同意了。
秦王政:……我让你反思的是这个吗?你还得寸进尺了?!
太子殿下再一次被王上提剑赶出了章台宫。
太子宫里。
韩信疑惑地问殿下到底怎么惹怒王上了。
扶苏无辜摇头:
“没有啊,我和王上闹着玩呢。”
韩信半信半疑:
“真的吗?”
扶苏坚定地点头,半点看不出来心虚的样子。
韩信果真信了,转头跑去安慰桥松舜华他们,不要在为这件事忧心了。
章台宫里的小争执其实很难瞒得过亲近之人,侍者对外守口如瓶,但阴公主过来询问的话,也不好一点口风都不透露。
侍者也期盼着两位君上能赶紧和好如初呢。
所以忧心忡忡的阴很快搞清楚了前因后果,跑来找大兄商量对策。
看见大兄居然还能泰然自若地在太子宫中喝茶看奏疏,阴放下了一半的心,意识到事情远没有流言传得那么严重。
她在大兄对面坐下,双手撑着下巴看了一会儿。等大兄批完一封奏折,这才开口说正事。
她问兄长:
“兄长为何不愿意建造自己的陵墓呢?”
扶苏反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