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妗脸红了个彻底,绯红从耳畔一路烧到脖颈,她披着他的外衫,被人打横抱起,放在床榻上,床幔被放下,若有似无地遮掩住内里的情景,姜姒妗埋头躲起来。
裴初愠叫了人。
卫柏没敢进来,是安玲进来的,连带着裴府中的两个婢女。
安玲还有点不安和紧张,一进内室就察觉到ʝʂց气氛的不对劲,还有空中弥漫的些许蘼乱味道,叫她有点面红耳赤。
裴府的两个婢女头都没抬,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东西,还恭敬地服身问了一声:
“主子,是否要叫热水。”
裴初愠淡淡地颔首。
安玲目瞪口呆,左看看右看看,忽然觉得好像只有自己在心惊胆战,她忍不住地抬手摸了摸鼻子。
她亲自将姑娘的衣裙收好,和裴府的两个婢女一起退出去。
姜姒妗在床幔后,也闹得脸色潮红,禁不住地咬唇,清醒后,女子的矜持和羞赧仿佛要从骨子中冒出来,叫她紧张得脚趾都要蜷缩。
很快,一桶热水被送进来。
室内也恢复安静无声。
裴初愠拉开床幔,将某个装作鹌鹑的人捞在怀中,知晓她脸皮薄,裴初愠也没有说臊她的话,低声:
“我替你沐浴?”
裴初愠很乐于替她做这些事情。
姜姒妗要拒绝,但她好不争气,明明好似也没有做什么,但她的两条腿在不断地发软,叫她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有人打横抱起她,最终,她落入温热的水中。
六扇屏风挡住净室的春光,姜姒妗过河拆桥,要将他推出去,但推搡了许久,也没能叫他有一点动弹,反而是溅了许多水花。
水声暧昧,好似要传出去,吓得姜姒妗松手,提心吊胆地转头看向窗外。
有人抓住她的手,拿住帛巾,当真是要准备替她一点点擦洗,姜姒妗浑身僵直,她咬声:
“外面有人……会听见……”
他声音轻描淡写:“不会。”
他又俯身亲她,净室内响起吸吮水声,也有水花溅起,打湿了衣裳,仿佛是斑驳的痕迹,叫姜姒妗没眼看,她不堪地闭眼,一时也云里雾里地分不清是什么水声。
呼吸发紧,将要窒息,水声仿佛有些刺激到他,姜姒妗被逼得有点喘不过气,原本推搡他的手不知何时变成搂在他脖颈借力,有手指在一点点替她清洗,叫她忍不住地呜咽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