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西门吹雪,叶孤城的眼眸亮了几分,明明嘴角翘起却是要强压下来做面无表情的高冷状:“道长果然懂剑之一道。”
“我与西门吹雪神交已久,有朝一日两剑相逢,必有一剑折断,如此道长也不担心么?”
傅奕恒笑的十分洒脱:“朝闻道夕可死矣,如此,我又为何要为你担心?”
“道长,吾友矣,得此一友,真乃幸事!”
傅奕恒同他摆了摆手:“虽然话是如此,可我却是想要告诉你,寻道之路漫长险阻,大多数时候都是非人力可以到达的,你莫要因此灰心丧志,终将有一日能够找到自己的道。”
叶孤城凛然,随即他又想到自己面前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松下心房来露出一抹苦笑:“道长懂我,如此就谢过道长鼓励了。”
傅奕恒不再多说,他转身上了船。
分别在即,傅奕恒替他占卜了一卦,发现叶孤城居然已经萌生死志?他委实想不到有什么能够叫他这位友人这般灰心丧志,就算白云城有麻烦,搭上了追命这条官家的线了,还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只盼他这友人搭上了追命这一条线之后别做什么后悔的事情才好。
傅奕恒盘腿坐在了大船之上,闭上了眼睛开始入定。
“主人,他上了船了。”
“知道了。”宫九挥了挥手。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安排这样一艘船,想一想傅道长的洒脱再想一想自己如今的状态,宫九就十分的生气。
他不应当是这样一个拿得起放不下的人。
明明他的手里结束了好几个穿越者,那些人多的是花言巧语,也多的是莫测手段,甚至还有人试图将他囚禁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无论是甜言攻击还是武力破巧,那些人都做的比傅奕恒要好太多了,深刻的懂得如何驯服一个神经病的技巧,这般他也依旧反杀了出来。
而傅奕恒他什么都没做,宫九却是陷下去了。
如此,宫九只觉得可笑。
明明最初他是打算将傅奕恒追到手就扔的,可如今先丢了心的那个人却是他自己。
在月亮岛上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甚至清清楚楚的看着自己的心沉沦在道长的温柔里,他却半点儿没有阻止,任由自己这般放任自己,只因为他觉得事态尚在掌握之中。
而如今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