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郁所有的期许都会得到回应,有时纪惜桐给予的回馈远比她期待的更热情。
她要溺亡在纪惜桐的温柔里了。
再下楼时,厨房里的意面早就凉透了。在院子里撒欢了一下午的宽宽也早就累了,现下正吐着舌头趴在地上喘气。
纪惜桐裹紧了陈郁的外套下楼,宽宽迫不及待地奔了过来。
“汪!”
“今天中午还没喂它。”陈郁整理了下居家服上的褶皱,小声道。
纪惜桐弯腰,揉了揉宽宽的脑瓜:“今天是真给孩子饿着了。”
陈郁去给宽宽拌狗饭,纪惜桐去下厨,忙活了十来分钟再次在餐桌前碰头。
纪惜桐端着餐盘的指尖被烫得泛红,陈郁捉着她的腕子检查了遍,确认没事后才松开。
“都是很小很小的事故,没必要这么紧张。”纪惜桐拨着碟子里热腾腾的意面,低低道。
“吃完饭要去散步吗,正好遛遛宽宽,培养一下亲子感情。”陈郁转移了话题。
“你觉得我还有力气吗?”纪惜桐愁眉苦脸道,语毕,她又很小声地添了句,“阿郁怎么不累啊。”
陈郁还是听到了。
“那你为什么那么容易累呢?”她托着下巴问道。
“吃你面吧。”纪惜桐嗔道。
……
陈郁今天还有未完成的工作。
纪惜桐抱着枕头一觉睡醒了陈郁都还没回房间。
她踩着柔软的毛毯来到书房时,陈郁才从一堆数据中抬起头,对上纪惜桐的眼睛。
戴着半框眼镜的陈郁气质更显冷清了。
她屈起指节拨动保险柜锁,将文件都锁了进去。
“我还有一会,你先去睡觉。”陈郁推了推眼镜道。
“还是在算泉城那边的数据吗?”纪惜桐问。
“嗯。”陈郁没有隐瞒她。
纪惜桐靠着纯色的墙壁,开口道:“我爸他应该不会再插手了。我妈妈也不支持他去做的事情,他是不会去做的。”
陈郁交着指节,沉声道:“我得做好两手准备,如果有任何变故,我们恐怕都承担不起了。”
“今天你和爸爸说的,我大概听懂了一些。”纪惜桐道,“你是在拿一诚当诱饵吗?”
“也不算。”陈郁答道,“目前都在合理的控制范围内,不会有问题的。”
“现在的一诚还没像十年后那样扩张,它应该没有承担太大风险的能力。”纪惜桐闷声道,“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心血会怎样?”
陈郁望着纪惜桐,轮廓被灯火渲染得很柔和,她的语调温柔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