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的那一晚,陈郁反复要了她很多次。
她们汗淋淋的,长发纠缠着。
窗外大雨倾盆,嘈杂雨声湮没了纪惜桐的轻喘,盖住了陈郁的喉音。
翌日清晨,立在盥洗间镜子前的纪惜桐愁眉苦脸地抚着脖颈间的红痕,用了遮瑕才挡住了自己能触碰到的印记。
后颈还有一处怎么都涂抹不到,无奈的纪惜桐只能回到房间,抄走陈郁的枕头将她晃醒。
陈郁睡眼惺忪,揉着乱糟糟的头发仰望着她。
“快起来。”纪惜桐捏了捏她的鼻子,“帮我遮吻痕。”
“哪里?”陈郁撑起身,宽松的睡衣偏到了左肩。
纪惜桐垂眸,看到了她右侧锁骨上连串的红痕,语调变柔软了些。
“后脖颈……”她道。
陈郁趿上拖鞋,揉着手腕往盥洗间去:“我洗个手就来。”
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沙哑,纪惜桐听着,脸颊有些发烫。
短暂的清晨在小打小闹中度过了。
工作狂陈郁难得休假一天在家陪着纪惜桐。
她们重拾起昨晚收拾行李的工作,边聊天边整理衣物。
中间宽宽还跑来捣乱,她坐在行李箱里死活不肯离开,弄得纪惜桐刚叠完的衣物又乱了。
下午,邺城又下起了大雨。
陈郁冒雨去买了纪惜桐爱吃的蛋糕。她们本来是一起去的,上前后纪惜桐却发现车辆出了故障。
陈郁只好一个人先去了,等到她回来时,纪惜桐已经叫来修理铺拖走了车,纪父也把自己的车开了过来。
“买高铁票吧,我晚上可以送你到车站。”陈郁拎着蛋糕,无奈道,“开车去邻省也挺累的,久坐你会腰疼的。”
“不要。”纪惜桐摇头,“我刚刚看过了,只剩下凌晨的高铁票了。而且高铁站离这里太远了,你明天又要早起去谈合同,别当我不知道。”
“可是——”
陈郁话音未落便被纪惜桐打断了。
“没什么可是的。”她道,“来回一趟快两个小时了,你不准备睡觉了吗?”
陈郁张了张口,纪惜桐立马道:“我们的小家还需要仰仗陈总奋斗,努力发展成大家。你休息好,高效率工作很重要。”
……
很快的,距离纪惜桐离家的时间,就剩不到半个小时了。
陈郁帮她把行李箱拎到门口,身后还跟着耷拉着尾巴的宽宽。
“我要走了。”纪惜桐看着一大一小两只狗勾,挨个揉了揉脑袋。
宽宽“汪”了一声,使劲蹭着纪惜桐的小腿。
“我送你一段吧。”陈郁望着纪惜桐,恳切道。
“你听外面的雨声。”纪惜桐摸着她的脸颊,“这么大的雨,你陪我到哪里,又从哪里打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