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乔治·桑这么说,夏尔眼中的疑惑终于消了一大部分。
虽然仍然觉得乔治·桑仅仅是因为高兴就笑得这么厉害实在有些不同寻常,不过她本便不是那种平常的人,所以刚刚的行为也不无道理。
——早在之前就听说过乔治·桑的名字的夏尔这么想到。
乔治·桑的名字在巴黎的确十分如雷贯耳。
她不仅是这个年代难得的女作家,个人作风方面也是十分特立独行。
在现在这个时候的法国,人们对女性的要求都是忠于家庭,乔治·桑却如同那些花心的男性一样,拥有多个情人,这实在很难不让人议论纷纷。
——据说,就连乔治·桑这个略显男性化的笔名,都是来源于她之前的一个年轻情人。
而她则在巴黎社交时,都直接让人们叫起了她的笔名。
“所以,我就成全了那个医生的想法,直接让他不用再来我这里了。”
乔治·桑的话打断了夏尔的晃神,他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乔治·桑身上。
他听到乔治·桑继续说道:“可是由于我的身体并不是那么好,所以,我就又重新邀请了你成为我的医生。”
夏尔微微颔首:“这是我的荣幸,乔治·桑女士。那么,现在让我们进入正题吧,女士,您现在是哪里不舒服呢?”
见夏尔一副认真严肃、丝毫没有被她说的话扰乱心神的样子,乔治·桑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她挥了挥手,随意地说道:
“只是惯常的小感冒而已,包法利先生,您不用这么严肃,只要给我开些治疗感冒的常见药就好。我叫医生过来只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顺带见见我的新家庭医生。”
乔治·桑紧接着很是兴致勃勃道:
“现在我更关心的是,包法利先生,您是真的如同面上表现的这样认为我没有错处,对我也没有不赞同,还是仅仅只是表面功夫做得好,所以没有表露出一丝对我的恶感呢?”
见夏尔露出了错愕的神情,乔治·桑再次笑了:
“毕竟在我之前见过的像您这样,性格严肃刻板的绅士里,可都是十分看不起我这副风流的做派呢。”
夏尔的神色不由得更严肃了一些,“这只不过是您的刻板印象而已,乔治·桑女士,我并没有那么老古板,也并不觉得您的举动有什么不对。”
见乔治·桑仍然有些不相信的样子,夏尔无奈道:“您和您的……情人们都是自愿这么做的,而只要双方自愿、同时并不会侵犯他人权利的事情,我都不认为这会有什么不可饶恕的地方。”
虽然他本人永远也不会尝试这种开放性关系,可是他对保持这种关系的别的人也并不会厌恶。
在夏尔看来,这只是个人的无关痛痒的爱好而已。
仔细观察了夏尔好久,确信他说的话的确真心,乔治·桑再次忍不住笑开了。
“您说的对,包法利先生。”她笑吟吟地对着夏尔说道,脸上的表情也显得更加亲近了一些,没有了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