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伯爵为什么要邀请我们去参加宴会呢,夏尔?”
坐在车上长时间的、无聊的旅程让艾玛的心情慢慢平静了下来,那些想象中的、还未发生的宴会也已经让艾玛想得有些厌倦,这也终于让她有心思关心其他相对来说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她有些好奇地再次把目光投向夏尔,第一次询问起了伯爵请他们前去参加宴会的原因。
昨天在夏尔告知她这件事情之后,她的心思就完全被这件事情本身吸引了,完全忘记了询问夏尔原因是什么。
“是因为你和伯爵是朋友吗,夏尔?”艾玛兴致勃勃地猜测到。
夏尔失笑,他摇摇头,否定了艾玛的猜测:“当然不是了,艾玛。伯爵都已经快要五十岁了,我想他并没有和我这个在他看来还是毛头小子的人成为忘年交的意向。”
“那是为什么呢?”
夏尔看着艾玛因为好奇而闪闪发光的眼睛,耐心地解释道:“因为前段时间我前去伯爵府上为他看病,大概是伯爵见我的医术不错,所以向我们发出了邀请吧。”
“原来是这样啊。”发现夏尔并没有结实“大人物”,艾玛有些失落。
不过她很快又打起了精神。
“不过就算这样,夏尔你也很厉害了。”艾玛找到了新的值得骄傲的理由,“连伯爵都开始欣赏起了你的医术呢。”
“我为伯爵治好的只是小病而已,艾玛,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夏尔笑了笑,没有就着艾玛称赞的话开始吹嘘。
“可这也是你的医术开始被认可,你的名声开始传扬开来的一种体现啊夏尔!”艾玛并没有因为夏尔的不以为意而真的认为这没什么大不了,她认真反驳道:
“我记得我们刚刚结婚的时候,夏尔你负责医治的基本都是家境有些贫困的农民或者平民,可才刚刚过去一年,你医治的病人就已经有一半变成了那些地位更高的贵族了呢。”
夏尔因为艾玛这样简单粗暴的判断愣了愣。
他觉得这并不能代表什么,选择医治什么样的病人仅仅是他自己的决定而已。
只不过是之前他想更多地帮助一些穷苦的人,而在结婚之后他则是更多地医治一些富人,也好让艾玛的生活质量更高罢了。
“艾玛,不管我的病人的身份地位是普通还是高贵,病都是那几样病而已。”
他耐心地对着艾玛解释道:“所以,受到贵族赏识,并不意味着我的医术提高了,这只能说明我为了赚更多的钱,为更多的贵族看了病而已。”
艾玛因为夏尔的说辞撇了撇嘴。
虽然知道夏尔的话才是正确的,不过心中仍然存着些少女特有的心思的艾玛还是认为,比起之前更多地奔波于乡野、治理农民那些小毛病来说,为贵族看病明显要棒太多了。
——前者听起来就像个半吊子的赤脚医生,后者才是真正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