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轮再度卡掉的机器。
等再次运转,已被从背后拥住了。
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双臂松松地拥抱着,脑袋磕在肩上——那维莱特嗡嗡嗡的脑袋终于静下来,狂跳的心渐渐平稳——还以为是发病时那种狂热的扑倒和亲昵,结果,只是单纯的拥抱而已。
亏自己纠结得不行。
那维莱特释怀地伸出手,拍拍肩上的脑袋。
莱欧斯利欣喜,居然没有被推开,更不能浪费绝佳时机,克制住紧紧拥抱的冲动,轻笑一声,语气变得暧昧:“你和卡维这样抱过吗?”挑起这种话题看他反应。
“当然没有了。”
“别人呢?”
“……”
“你在回忆还是在数数?”
“回忆。”
莱欧斯利被诚实的回答噎住了,使劲晃了一下他的肩膀:“不许回忆了,就告诉我没有。”
“……没有。”
那维莱特是被动型性格,入世也不深,容易被人带着话题走。就像现在被莱欧斯利晃一晃,连带脑袋都晕乎乎的,问什么就答什么。
莱欧斯利一咬牙,松开双臂:“我感觉好多了。”
“哦。”
那维莱特被他骗多了,半信半疑。莱欧斯利轻松地跳下床,悠悠然走进浴室,拧开水龙头哗啦啦的声音很响,隔着门问:“今天周六,你待会儿去哪儿?”
“学校。”
“真是的周六也去,行叭我也好久没去了,我陪你。”
“监狱没事吗?”
莱欧斯利笑:“怎么的,我是卖给梅洛彼得堡了啊,连个周末都不让休息吗。”
气氛陡然轻松。
那维莱特心中的结也一下子解开:对哦,拥抱也可以是朋友之间的,就像刚才这样,莱欧斯利是给两人都找了个台阶下啊。
连天空都明朗了。
初秋就是最好的季节,那维莱特宣布。
去学校,当然要有学生的样子。他换上学生间流行的白t恤和破洞牛仔裤,唯一的装饰,是脖子上缠了几圈的细链。穿小白鞋时,两根鞋带不折不扣地串好,系得规规整整。
莱欧斯利站门口看他忙活,调侃说:
“之前梅洛彼得堡传了个绯闻,说我有小情人。”
“谁敢造你的谣?”
“我也纳闷,就去问那个目击者,结果说我养了一个年轻的学生,长得特好看,爱扎马尾。”莱欧斯利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