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围坐一桌。
阿尔弗列德和格纳公爵狠狠地较过劲,还置气,往两边一坐,都气鼓鼓的,说了没两句就嚷嚷:“行,那维莱特先生评评理!”
那维莱特:“??”
看两个五六十岁的老头针锋相对,他好笑,以前大审判官还要调节属下们的矛盾吗。
看来成熟这种事,不能看年龄。
言归正传。
正式切入话题后,阿尔弗列德颇为自责:“那维莱特先生,抱歉,上次见面匆忙,我并不知道您失忆了。之前也提出过拜访,都被格纳公爵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
无声谴责格纳公爵。
格纳公爵辩驳:“我有意隐瞒失忆一事,实在是无奈。枫丹才从灾难中走出,社会尚不稳定,更有愚人众带来的外在压力。那维莱特先生是枫丹的支柱。一旦被民众知晓失忆,内忧外患同时爆发,阁下如何应对?”
阿尔弗列德:“为什么连我也隐瞒?”
眼看又要吵开了。
那维莱特不得不切回正题,清了清嗓子:“……我想去枫丹法学院,那些法律,光看也看不懂。”
一时静默。
阿尔弗列德虽已听克劳德说过,总不真实,此刻,听到他说看不懂,至此确信:枫丹现代律法的奠基人真的已成一页白纸。
格纳公爵:“我不赞同。一旦融入,民众必会识破。”
那维莱特:“……”
阿尔弗列德从伤感中收回神,清楚格纳在变相地软禁,非常不满:“即使如此,也有很多解决办法,不能将那维莱特先生囿于枫丹廷。我来安排,理由也很好找。那维莱特先生监督法学院的教学质量,巡回听课。”
格纳公爵:“可是,身为大审判官……”
阿尔弗列德敲了敲桌面,神色肃穆:“这个理由就很正当。那维莱特先生是法学院的创立人,他身体未痊愈,闲来无事监督教学,再正常不过。在我年轻的时候,他还亲自为我们授课呢。”
那维莱特:使劲点头,说得好!
阿尔弗列德:“格纳公爵要是还有异议,我们三人可以来个投票。”
格纳公爵:……你这不欺负人吗?
上学。
全票通过。
格纳公爵没有欣赏老管家准备的红酒,就气呼呼道别了。艾尔海森走出来,自然地跟阿尔弗列德打招呼。那维莱特很惊讶,他们怎么认识。
“前几天,我拜访过阿尔弗列德先生。”艾尔海森轻描淡写。
“多亏大书记官的建议,跟格纳公爵老顽固的交锋,我赢得也不容易。”阿尔弗列德轻松了,郑重地说,“那维莱特先生,从今天起,你想做什么,都不用再跟特巡队报备了。”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