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看着他的表情，不算太迷糊应该还有意识，问出来这个问题应该是纠结了好久趁着喝酒的酒劲问了出来。

“不老不死，这是很多人羡慕的长生，哪里算怪物？”

宋易安听了他的话思考了一下才开口：“如果等你们都不在了，我就得重新找朋友了，一批一批的找朋友然后再一批一批的送走，感觉会很累。”

张启山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看着他的眼睛，好一会才开口：“走一步是一步，指不定你会碰到一个和你一样不老不死的呢？担心那么多干嘛？”

说完他也不等宋易安说什么直接把他从椅子上提溜起来：“走吧，上楼睡觉去。”

宋易安似乎还在思考，刚刚张启山的话跟着人上了楼，看他没有什么心思，张启山直接给他打开门，刚开门，一个小肉团子就撞到了张启山的腿上。

看了一眼是个小狗崽子，跟着的后面就是阿勒，张启山直接进去打开了灯，那小狗崽子绕着宋易安的腿转了好几圈，宋易安蹲下来把小狗滴溜起来，一人一狗对视着。

张启山转过头给他收拾了一下床上正想着怎么让他自己去洗漱一下，突然听见宋易安在背后说了一句。

“就和小狗一样，阿勒没了之后，他就会顶上来，等到朋友没了之后就会有下一个人顶上来。”

张启山转过头看他，宋易安把小狗放下走了过来，直勾勾的盯着张启山也不说话，张启山就这样看着他，也不知道他这是想干嘛。

两人对视了一眼，张启山就看见宋易安的眼睛里迷茫中透出来一些失落，看他这个情况应该是酒上头了。

正想着让他躺下睡觉吧，明天再收拾，宋易安突然探头过来，两个人的鼻子就差三个手指的距离，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张启山：“我一直都在思考，如果我和你挑明之后，未来的某一天你会不会离开？我不想让归进我地盘的人离开，那样我会很难过的。”

张启山也知道他在说什么，看着宋易安的脸，他想和宋易安保证，他不会离开，过去的这么多年里他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内心，对于他来说，认定了就只能是一个人。

但是他现在不能说，宋易安现在不算清醒，他不能让他在这种不清醒的态度下思考他们两个的未来，这是一种不负责的做法。

他还在脑子里思考，宋易安的脸突然往前探了过来，张启山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下一秒意识到刚刚要发生什么的张启山把宋易安扶正。

“有什么事情明天说，你现在需要睡觉，等你清醒了我们再聊这个问题。”

但是他低估了宋易安喝醉了之后的执拗，他很明显不打算这样算了，从张启山的手里撤回自己胳膊又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