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三年,这两年多来,日日遭受着心理和生理上的折磨,纵使进补不断,她的身体也是岌岌可危。
眼见殷氏正了脸色,似要请罪,王洲忙道,“夫人方才说,是为子嗣求助于孤,不知从何说起?”
被这问题一带,果真准备请罪的殷氏顿了一下,选择回答问题。
“一孕三年,臣妇也知晓这孩子有蹊跷。”她深吸口气,咽下喉间哽咽,“恰日前听闻大王麾下众道长各有能为,又听闻大王一封圣旨驱逐骗子。”
“臣妇恳请大王,为臣妇解此忧患。”殷氏说道,努力向王洲俯身。
未曾细想殷氏所求,王洲手忙脚乱吩咐宫人,“快快快!快扶起夫人!”
孕妇怎么能这般折腾自己?!责怪地瞪向殷氏,不想却对上一双满是期盼的眼,王洲这才静下心来思考殷氏的话。
道长各有能为,他能驱逐骗子,而对照殷氏方才所说,不知腹中是人是妖,王洲弄懂了殷氏的想法。
若她腹中真的是孩子,众道长合力,或许便能助她成功生产;若腹中是妖邪,也能被王洲翻手镇压。
十月怀胎已是艰辛,足足怀胎三年多,王洲也忍不住心生怜悯。
他叹口气,“夫人今日太过乏累,不如先出宫歇息几日。”
大王拒绝了!殷氏身形一晃,神色灰败。
“夫人别急!”王洲忙补充,“孤未曾听道长们谈过此等事宜,待孤寻众位道长细细问过,再领道长来探望夫人。夫人意下如何?”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殷氏面色立刻好转,连连道谢,“多谢大王!多谢大王!”
王洲摇头,“夫人不必如此,赶紧回去歇息吧。”
目送殷氏被宫人扶着走远,王洲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面对孕妇,压力就是大啊。
然而气未出尽,姜王后的嘲讽便传了过来,“未曾想到,大王竟也有怜香惜玉之时。”
王洲惊愕转头,就见姜王后朝殿外抬了抬下巴,“大王既是喜爱殷夫人这等女子,下次进人,妾定不会让大王失望。”
“你在胡说什么?!”王洲听得目瞪口呆,“孤只是可怜殷夫人怀孕辛苦,哪有你说的喜不喜爱!”
姜王后轻笑,“大王何必自欺欺人?殷夫人怀孕辛苦,当日春美人怀孕时间虽不及她,所受苦楚却是更甚,为何不见大王怜惜她几分?”
将她连同整个后宫当摆设,能入他眼的不是入了侍卫营,就是被他当下属,如今竟对一个怀孕的臣妻另眼相看,姜王后实在是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