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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洲略一偏头,便将布上字迹看得一清二楚,“妖氛秽乱宫廷,圣德播扬西土。要知血染朝歌,戊午岁中甲子。”[2]

正与原著之中,云中子题在司天台照墙上的诗,半字不差。

是不是云中子写这首诗之前,还在洞府之中感叹了那五件应当之事啊?

王洲正在心头狠狠吐槽,一旁的金霞童子却十分敬业地将展开的绢布,正正对准午门。

“轰啪!”晴天一道炸雷,正中金霞童子手中绢布,一霎成灰。

下一瞬间,两手空空的金霞童子抱头下蹲,放声大哭,“呜哇啊啊啊!”

其声之凄厉,其情之惊惧,听得周围之人纷纷面露不忍。

只是那晴天霹雳如此显眼,数日前又刚发生了骗子遭劫之事,并无人上前多管闲事。

王洲皱着眉头看向李冉,“这雷也是国运的杰作?”

“云中子的气息已在此处打下印记,如今再次前来挑衅,自然成功引发印记的反击。”李冉脸上露出几分无奈,明明已经败退回山,也不知又弄这一出是为何。

“这小童无事,估摸并非完全和云中子一条心?”王洲试探地问,至少在心底对殷商的态度,并未怀有恶意?

李冉点头,“一国之运,乃是堂皇正道,从来不兴连坐。”

既然毁绢不伤人,也就证明小童并无坏心。

果然如此。王洲暗自点头,目光扫视一圈,点中侍卫武夕,“你去哄孩子。”

虽然三百岁了,但看这模样这哭声,谁能说他不是个孩子。

“大王,为何是我?”武夕不情愿地皱眉,暗暗瞪了金霞童子一眼。

恨屋及乌,跟云中子有关之人,他半点不想沾惹,更别提还要去哄。

王洲瞪眼,“谁让你最活泼。”

武夕整个垮了脸,王洲安抚,“此事非是他自愿,不要迁怒孩子。”

看看还在原处哭得伤心的小童,武夕长叹口气,认命地上前将人抱起,拍着小童背轻声安慰,“好了好了!别怕别怕!叔叔保护你哦!别哭了别哭了!”

人家三百岁了他还自称叔叔?王洲一口冷气梗在胸口,然而听着小童哭声竟是渐弱,索性转身扭头,眼不见为净。

就在朝歌众人忙着哄孩子的时候,给金霞童子下了任务,却仍心下不安,赶去玉虚宫的云中子,也在等候数日之后,见到了不知从何处归来的元始天尊。

云中子恭敬行礼,“见过老爷!”

“入内详说。”元始从他身侧走过,进了玉虚宫。

云中子应诺,安静地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