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蛇蜕,岛上目之所及,所有可能有用又可以随身携带的东西,他都带了。
“王道长心思细腻!”王洲赞了一句,将蛇蜕捏在掌心,对着王蛟腼腆地笑,“王道长此物果然神异,不知,”轻咳两声,垂了垂眸,他还是抬头问道,“不知道长,可还有多的?”
这蛇蜕只暖不热,在冬日绝对是居家旅行必备良品!不知王蛟手上有多少,他一点儿不嫌多!
王蛟略显迟疑,王洲一顿,连忙收敛自己垂涎的眼神。这不是自己的东西,得了一个已是意外之喜,不可贪心不足叫人为难!
告诫完自己,王洲调整表情,诚恳致歉,“道长见谅,奇物难得,是孤失礼了。”
“大王言重。”避开王洲的眼神,王蛟艰难地咽了咽唾沫,羞赧地递出一个小包袱,“贫道还有些许蛇蜕,然效用略低,品相也实在不堪。”
“品相不堪?”方贵好奇地抢过包袱打开,里面是堆叠在一起的蛇蜕,颜色斑驳,还沾着些灰黑色的污泥。
这品相何止不堪!方贵不悦地瞪着王蛟,拿这种东西出来,不是展示他们四人住处之污浊?简直是亲手揭了他们脸皮往地上踩!
王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大王那么想要,他都带了,还能说没有?这可是他们三人在大王面前的第一次表现!
这边二人互不相让地对视,而王洲的双眼却直直定在方贵手中的包袱上。就这包袱打开的一小会儿,因朱招等人收了神通而冷却的整个大殿,竟是又暖和了起来。
极力克制自己,才没露出垂涎的眼神,王洲面上的激动却是遮掩不住,“品相这等小事何须在意?孤只感念王道友送出这般大礼,倒是不知该如何报答才好。”
“大王无须这般委屈自己,”看出王洲对蛇蜕的看重,方贵不平中带着嫌弃地瞪王蛟一眼,正色宽慰王洲,“你若要毛发,贫道这便将身上的全落下给你,也不过耗费几日用法力催动重新长回来而已。”
耗费几日法力?王洲一惊,慌得连连摆手,“方道长不可!此举万万不可!”
“大王不用担心,”朱招跟着出言安慰,“吾等毛发虽蕴含些许法力,然本就是防护之物,便有损伤也不会影响本体,只不过多耗几许法力才能恢复而已。你若还需毛发,不仅方道兄,我与高道兄亦可为大王分忧。”
他看了王蛟一眼,歉意道,“唯有王道兄,因本体之故,需得定时蜕皮,此次怕是无法相助大王。”
再次面对三张诚恳的脸,和一个诚恳中带着羞愧的王蛟,王洲深深感动于几人的实诚,便也对他们推心置腹,“几位道友不必如此,王道友的蛇蜕已足够派上很大用场。更何况,孤手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得劳烦诸位,容不得将诸位的法力这般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