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水井的对侧,姜王后带着一群宫人肃身而立,对着王洲齐齐行礼。
“王后不必多礼。”王洲快步上前,虚扶起姜王后,询问正事,“王后,怀孕宫人之事可查探清楚?”
姜王后似笑非笑地看王洲一眼,再次躬身,“恭喜大王,再添一子。”
她要往他头上盖绿帽子?!王洲不敢置信地怒瞪姜王后,狠狠磨牙,“孤半年多未进后宫,何来添子?”
“大王忘了?”姜王后直起身来,脸上嘲讽意味更浓,“三月初二,您幸了一位莳花宫人,正是躺在屋中的春桃。如今她怀孕七月有余,正好对得上。”
三月初二?王洲眨眨眼,放松下来,原来不是绿帽子,是原主的儿子啊,那还好那还好。
一口气松到一半,他又皱了眉,“怀孕七个多月,为何孤未曾收到半点消息?”
应该不是姜王后故意隐瞒吧?王洲推测,姜王后家世显赫,又有殷郊殷洪,就算春桃生了儿子,对她也不会有半点威胁,她没有理由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这您就该问她了。”姜王后下巴微抬,看向角落。
王洲随之看过去,一个宫人全身发颤地伏跪在地。
听见姜王后的话,她扬起脸,哑声道,“奴婢春樱,拜见大王。”
看着春樱苍白的脸,王洲淡然问道,“王后之言,你有何解释?”
“回大王,一切都是奴婢之错。”春樱垂下头,低声说道,“当日春桃承宠,奴婢因与其交好,一时失了分寸,言语冒犯王后,害得春桃一并被贬来浣衣,乃是奴婢一罪。”
“春桃瘦弱,及至春桃怀胎五月,奴婢二人方才察觉身孕之事,乃是奴婢二罪。奴婢心眼小,生怕王后娘娘误会春桃故意隐瞒,便劝说其先不声张,等奴婢寻机禀报大王,再由大王帮着分说,此乃奴婢三罪。”
“奴婢无能,足足两月寻不到大王,以致春桃受凉发热,此时奴婢四罪。”数完自己的罪状,春樱伏地叩头,声音平静,“奴婢罪大恶极,请大王降罪。”
她搞这么复杂是在图什么?王洲两眼呆滞地看着春樱,姜王后明显是没将这两个小宫人看在眼里,她胡乱给自己加什么戏?结果现在,委屈两人两个月,春桃发烧可能会丢命,姜皇后更是彻底得罪了。
她们做之前都没想过后果吗?还是预想得到的好处太多迷了眼?按她那个计划,就算成功也拿不到好处吧!王洲继续天马行空,难不成她隐瞒了事情,实际是想凭借春桃的肚子陷害姜王后?
但这也太搞笑了吧!姜王后要是不想春桃生孩子,早就一碗避子汤灌下去以绝后患!呃,或许现在没有避子汤?鉴于商朝缺少的东西实在太多了,王洲忍不住发散了一下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