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然点点头,“原来如此。”
宋宴生接着说:“你我没有过正式交手,但我却清楚的知道你是谁,因为清风派上下没有人不把你当作仇敌。”
“大家都被洗脑的很严重,认为只要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恶’存在了,想要除掉你而后快,我也一样。”
“那天你帮过我之后,我便开始留意你的动向,我发现仅仅只是在我所在的那片街区,你就来了不止三次。”
“你会扮作人的模样在街上闲逛,看到有谁吃不起饭穿不起衣服了,就会施以援手。”
“除此之外,我还有看到你的是非观比所谓的名门正派强太多。”
“衙门有一起案子判得不公,你便偷偷施法,吓得那个贪财的县令将公道还给了穷人。”
郁然对这件事倒是有印象,这回他大概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阴差阳错帮了宋宴生了。
宋宴生继续道:“我因为你的一个馒头一件衣服而活下来,成功捱过四十九天以后,我回到了清风派。”
“回去后师父第一句话就是问我知错了吗?我说我知道错了。实际那时我心已死,无论说什么都无所谓了。”
“我恢复了修为,依旧像从前一般每日修行,若有谁来到清风派求助,便出手平事。”
“但除此之外,我还多了一项行迹,就是观察你。”
“我会在没事的时候去人们都畏惧的鬼界,看你在做什么。然后,越是细致的观察你,我越觉得自己从前的信念到底有多么可笑。”
“所谓的名门正派,不分对错,只认银子。而你这个被所有人视作恶鬼一般的存在,却心存善念,愿意对穷人施以援手。”
“我看到了你与世俗对你的评价不同的一面,看到了你与我高度契合的是非观。”
“我每天跟着你,从刚开始的偷偷观察,到后来一日见不到就头疼的厉害,像患了治不好的绝症。”
“我内心深处知道,自己可能此生都无法有机会与你好好坐在一起聊一聊,因为你我本身就处在两个阵营。”
“这种想法折磨着我,让我的头疼更甚。”
“终于我明白了我的症状缘何而来,我大概是爱上你了。”
郁然闻言,握着杯子的手缩紧,指尖有些发白。
容貌的缘故,他身边不乏有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人觊觎他,对他有非分之想。
他一直以为宋宴生也是这样,没想到……
宋宴生说:“我对你放不下,却这辈子都没有办法跟你好好得说上话,这是莫大的折磨,我不愿意接受这种结果。”
“所以我有了一个很疯狂的想法,如果这个世界颠覆了,这个世界下的规则不存在了,是不是我们之间的鸿沟也就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