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恒和柴菁费了很大力气，才没有在洛锦面前表现出异常。因为忍得太辛苦，柴菁挥挥手，让洛锦先下去了。

【啊？这就下班了？下班好耶！】

【人生最爱的两件事就是发奖金和下班，一下子全都遇上了，运气真好！】

洛锦欢快地跑开了。

柴菁：“……”

柴恒：“……”

柴菁看向守在门边的几个宫女，这几个人从刚才开始就没有露出过任何异样的表情。

她叫过来一个宫女，吩咐她：“把刚才你听到的所有话都重复一遍？”

宫女愕然，“啊？”

柴菁假装生气，“怎么？你没有用心侍奉？走神了对不对？”

宫女连忙跪下，“奴婢没有走神！奴婢记得！”

她连忙把自己刚刚听到的话全部重复了一遍，连柴恒打算提亲时的兴奋的语气都给还原了出来。

柴恒尴尬地挥手，“下去吧……你们都下去！”

他随即关上门，脸色变得凝重，“那些话她没有听到！只有我们两个听到了！”

“为什么？是我们做了什么特别的事吗？洛锦伺候了我五年了，我可从来没有听到这种声音。”

“我推测……我们可能是无意间听到了她内心的声音，她自己应该是没有察觉的。但是……她好像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

柴菁皱眉，“我去找她问清楚！”

柴恒连忙拦住，“无意间听到的心声才是真实的，如果让她知道了，心有防备，她还会说真话吗？我们又要怎么样判断她所说的是真是假？”

柴菁坐了回去，深思半晌，“刚刚是你送了她珠花对吧？我的话……我让你送的，我们的共同点是做了让她开心的事。或许这是一个条件……我还要仔细试探一下。”

柴恒点头，“你是她的主子，你有办法可以试探出来。倒是华英姑娘那边……她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他的表情有些沮丧。

柴菁微微冷笑，“若是她怀了身孕，我们难道没有办法试探出来？放心，我跟她是好姐妹，下次找个机会帮你确认。不过眼下……我倒是对洛锦那个丫头更感兴趣。”

……

洛锦回到自己的房中，她住的是宫女房，房间又小又矮，还有些潮湿。屋子里除了一张桌子和一个柜子之外没有任何家具，连只凳子都没有，只能坐在床上。

之前她打听到，宫女到了二十五岁就可以放出宫去了。她现在十七岁，再工作八年就能出宫逍遥自在了。运气好的话，公主多赏她一些值钱的玩意儿，她就能直接退休养老了。

当然，前提是她得保住公主的命。万一公主挂了，她估计也得玩完。她又不是主角，可没有保命的光环。

正寻思着，门外赵嬷嬷推门进来，把一只梨木的凳子放在她的桌子旁，说道：“我屋里正好有个用不着的凳子，没地方放，就搁你这儿给你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