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宣浑然不觉,又说:“陛下陛下,虽然你进了亭子就变得好小,但还是很英俊很好看!”
季恪:………………
这话他听到了,身后仪仗里的众人肯定也听到了,他的脸忍不住发红,脚步更是加快,身旁的姜宣便几乎小跑起来。
……
几日后的夜里,季恪忙完,照旧去明华宫。
一路上,他围绕着一个问题想了许多:
究竟要不要临幸姜宣?
最初他想让姜宣代替那个人,可姜宣只有侧影像,举止行为皆大不相同,他就觉得得先把他掰过来;
姜宣倒是挺配合,可当灭顶的喜悦骤然消散,他又觉得不该这样自欺欺人。
过去不能改变,不可挽回。
他的过去和那个人,皆不该被任何染指。
既然如此,如今的他唯一要做的只有当好这个皇帝;
其他人要做的也只有履行好各自的职责。
想明白了这些,他决定临幸姜宣,让君后只是君后,然后按部就班地选秀纳妃。
然而计划不如变化快,那夜姜宣一闹,又经过了这几日的事,他的心情再度有所不同。
果真只把姜宣当作名为“君后”的符号,他有些不忍;
可若说真心真情,又远远不够。
或许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够。
-
与此同时,明华宫寝殿内,宫灯温暖,沐浴后的姜宣穿着中衣,在床上架了个小桌,跪坐着写信,时不时抬起头来,随写随想——
[……你们不用担心我,季恪是真地喜欢我!他本来不愿纳其他妃子,后来我俩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纳妃对他当皇帝更好,他才勉为其难地接受。
他把这事交给我,说将来纳的人必须要经过我的同意才可以。
他还让我管了九寺五监,我每天都有好多事情做!做完了事我们就一起吃饭聊天睡觉,可开心了!根本不是你们先前说的那样无聊!
哦对,从这行字开始只给二师兄一个人看哦!
空。
空。
空。
空。]
自觉空的地方足够,不会被他人无意间看到,姜宣自己也煞有其事地向根本无人的寝殿四处谨慎地瞧了瞧,换上说正事的严肃神情,握笔的力道也加强了——
[二师兄,你能不能把你炼的那个药丸送我一些呀?我有一个朋友,他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