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激动地发颤,也就松开了些许对媿娋的束缚。
最初的第一波情绪发泄之后,司樾抬手,覆上了媿娋的后脑。
她看着媿娋,开口,诚恳道,“我对不起你,我知道错了。”
听到这话,媿娋一愣。
她沉默片刻,绷紧的身子放松了两分,伏在了司樾颈旁。
殿内安静下来,然而不过片刻,司樾便在耳边听见一声沙哑的喃语。
“我活着的时候,你怎么就不知道呢……”
下一刻,一柄金簪蓦地刺入了司樾的心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女人尖锐的笑声蓦地响起,媿娋起身,痛快而疯癫地狂笑着,“晚了!都晚了!老娘活不成了,你得给我一起陪葬!”
她五指紧握着那柄金簪,在刺入之后又猛然拔起,以十成的力道再度刺下。
“王八蛋!你这畜生养的!”她叫骂着,手里的长簪一下又一下凿进司樾的胸口。
司樾没有喊,可媿娋却是红了眼眶,落下泪来。
“我想着,只要你来,你来接我,我就还和你好好过……”
“可是你——”她眦目高吼,“你到最后也没有来!”
那金簪一大半都插在司樾体内,媿娋扯着她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
她咬牙切齿道,“你别以为这就完了!我受过的苦,如今也要叫你尝尝!”
说着就扣着司樾的头往桌角撞去。
司樾像个绵软单薄的布娃娃,随媿娋任意摆布。
媿娋扣着她的头猛砸桌角,连砸数十下,又一把推了旁边人高的瓷瓶往司樾身上砸去。
哐的一声,瓷片飞溅,碎了一地。
司樾坐在满地碎瓷里,媿娋恨意未消,红着眼扑来抓她。
“诶诶诶——”司樾一抬手,清除了地上的碎片,望着媿娋那双赤足,伸手扶住她,“姑奶奶,小心您的脚。”
“用不着你猫哭耗子!”媿姈抓着她的肩膀把她提了起来,往墙上推去。
整整三日,司樾一声不吭,只有媿娋骂到哭泣时对她道两句歉,以及在媿姈误伤自己时去扶她一把。
除眼角那一抹擦伤外,不论媿娋如何折磨司樾,司樾身上也不见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