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那蛇妖倏地一拍桌子,冷冷地盯着她。
这一声响,令先前还哄闹的抱厦顿时安静下来。
“什么东西,竟敢诋毁魔主,莫非——你是叛军的探子!”
数十双眼睛齐齐盯向了司樾,室内鸦雀无声,一股无形的冷厉之势逼向了司樾。
司樾往后一靠,哼笑道,“用得着这么严肃么,她都走了三千年了,八成已经死了。与其为了个不知死活的人徒添伤亡,不如降了…”
话未说完,一记清脆的耳光响在了房中。
恒子箫蹭得起身,那蛇妖扇了司樾一巴掌后,又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那双蛇瞳束成一线,逼近了司樾。
“我劝你说话小心点——认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一字一句地阴冷出声,紧盯着司樾的眼睛。
在她之后,整间抱厦里数十双妖瞳都亮起了冰冷了妖芒,如弦上之箭一般,对准了司樾的头颅和心脏。
这些杀气并不玩笑,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司樾却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表情,挤出两分毫无诚意的谄笑,“玩笑而已,别气,别气。”
“将军召你…”就在这时,薮猫推开了房门。
看见屋子里的情形,他话语一顿,卡在了喉咙里。
“这是怎么了!”他紧接着呵斥道,“你们都在干什么!”
蛇妖松手,扔司樾回了座位上。
她嫌恶地斜了她一眼,抬步跨过椅子,朝屋外走去。
一众女妖收敛了杀气,皆不再看向司樾,沉默地离开了抱厦。
“师父……”恒子箫一开口,便见司樾抬手,制止了他,拍拍屁股站起来,“行了,走罢。”
“师父?”
司樾转身出门。
在无人能见之处,那双紫色的眸子暗沉了下去,失了两分光。
何苦呢……
她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那些女妖,真心替她们感到不值。
何苦呢,空守着一座空宫,痴等着一个为一时义气而将他们抛下的主儿。
何苦……
十数位女妖被引入殿中。
殿内扑鼻而来一股浊气臭味,满屋子男男女女说笑打闹,或喝酒划拳,或调情作乐,舞姬们刚刚退下,上方宝座旁却还有妖姬在唱淫词艳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