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哪儿了?”
司樾支着头,困倦道,“你管呢。”
“我是不管你怎么花的,反正是你自己挣的钱,可既然要来白狼的领地,你好歹提前告诉我一声原委吧。”纱羊有些委屈,“我今天说晓苓不是好东西的那一句话,肯定被她听到了,所以她才对我那么冷淡。”
“你想多了。”司樾道,“她天生冷情。”
“不管她天生如何,肯定被她听到了,接下来我们还要在这儿住两三百年,我往后可怎么见她啊。”
“我又不是没有提醒你。”司樾笑道,“我说了她是好妖,你自己不信。”
“那么浓的血煞之气,我当然会以为她是个邪妖。”
“她确实是杀过人的邪妖。”司樾不否认。
“这不一样!”纱羊喊道,“悬赏令上写的是她杀死了数条人命,可实际上明明是修士先盯上了她的幼崽,所以她才反抗。你既然知道实情,为什么不和我说?”
“说又如何,不说又如何。”
“你不说,不是叫我平白冤枉人家么。到现在外界都觉得是晓苓单方面闹事呢。”
“欸,这点事儿你和我较个什么劲。”司樾敷衍地挥手道,“再有二三百年你就回天上了。往后再也见不着的人,管那么多做什么。好了好了,你现在知道了不就行了。”
“你…”纱羊想要指责司樾,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心口堵得慌,司樾倒是一闭眼开始睡觉了。
看着那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纱羊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些什么,脱口而出喊了一句,“就是因为你这个样子,所以天界诸神才都误会你、觉得你是个恶贯满盈的魔头!”
别说是其他不了解司樾的神仙了,就说是她,这些年她问了司樾多少次,司樾一次都不和她解释当年发生了什么。
她这样一味回避,别人怎能不误会!
纱羊的怒吼令榻上的司樾睁开了一只眼,她不恼反笑,“我确实是魔头啊。”
“我真想把你的头摘下来,掰开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些什么!”
司樾懒洋洋地摆手,请她随意,自己一歪头睡过去了。
纱羊愤懑地离开,独自观摩这间屋子。
如果不出意外,她们要在这里待上二三百年,直到恒子箫飞升。
纱羊一边检查屋中摆设,一边盘算着:
上一世,恒子箫领着珏尘宗和几大仙门混战时是两百岁左右,那时岳景天早已飞升。
岳景天大恒子箫三百岁,这么算来,他四百多岁就飞升了。
这一世恒子箫没有练邪功,虽然前期修炼得比上一世快,但后期必然要慢下来。
若要飞升,恐怕不会比岳景天更快。
四百岁……纱羊自己都才三百多岁,无法想象四百岁的恒子箫是何模样。
想起恒子箫,她和司樾既已安顿下来,也该给他去封信,告知他她们的住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