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真人,”紫竹帮腔道,“若是没有要紧事,不如随我们回昇昊宗玩些时日,也好让我们回报您的救命之恩。再说——”
她压低了声音,嘴角噙了抹笑,“我们小姐的人生大事,您二位怎么能不在场呢。”
纱羊一拍手,“对哦,大会结束后可就是蓝瑚的定亲宴了!”
司樾低头看她,“你想去?”
纱羊腼腆地笑了笑。
司樾望向蓝瑚,“我是愿意去,就怕那些上仙们嫌我粗鄙,扰了仙家清静。”
“瞧您说的,”紫竹笑道,“不就是要吃几口菜么。”
越是高门出身的修士,越是反感人间烟火,怕油烟五谷污浊了内腑。
昇昊宗内这样的修士不再少数,蓝瑚宁楟枫也是筑基之后再没有吃过一粒米、一滴油。
“旁人自然是不行,可您不同。”蓝瑚道,“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
“那就好说了。”司樾一笑,“我正愁没地方白吃白住。”
她应下了蓝瑚的邀请,答应大会结束后和他们一起去昇昊宗住几天。
蓝瑚和宁楟枫还有宁兰忠尽心尽力地招待司樾,她在这里好吃好喝,享乐几天后,便到了青年大会的日子。
宁兰忠帮恒子箫也报了名,开会当天,化城人头攒簇,万人空巷。
全界宗门无一缺席,数万修士自四面八方赶来,齐聚在了城北的仙盟会场上。
会场是一方白石所铺的广场,场上置一擂台,四周设有防护结界,前方又立一高楼,上八宗代表便坐于楼上观望。
广场被围得水泄不通。
白笙来信说,会带着裴玉门的年轻弟子前来观会。可这人山人海间,恒子箫也找不到白笙在哪儿。
他跟着宁楟枫一起,自人海上御剑飞过,进入擂台前的高楼。
上三宗子弟自是不必和其他人在下面挤,可以在楼里舒舒服服地坐着。
不止是他,司樾和纱羊也被宁兰忠请到了他的观会室里,一同观看此次大会。
“咦,”纱羊趴在窗口往下望了一会儿,回头看向房里坐着品茗的蓝瑚,“你不用去备赛吗?”
蓝瑚放下茶盏,回了她的话,“师姐,我所修乃是和音,参加不了大会。”
所谓和音,是能治疗、增幅、削弱他人的音修。
大会乃是单挑的形式,蓝瑚一个人很难和人斗法。
“原来如此,你到底还是成了音修。”纱羊道,一边瞄向扒拉果盘的司樾,“你小时候某人还说修音不好,我倒觉得比打打杀杀要强得多。”
蓝瑚一笑。
她记得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