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村,果然见村里又在大摆酒席。
他躲在暗处,在首座上看见了被村长夫妇灌酒的芳儿。
芳儿很快喝得两颊酡红, 她醉得不省人事后, 由村长夫人抱回了自己家中。
村长夫人将她放在床上, 嘱咐家里的女儿照看她,自己便又回到宴上。
家里只剩下村长的一对儿女,女儿把襁褓中的弟弟哄睡着后,自己在房里做绣活儿。
恒子箫在窗外探清楚房内的情况后, 指尖绕了一丝细雷, 电在了村长女儿身上。
她身子一颤,昏厥过去。
恒子箫立刻翻窗入内。
他轻轻地把村长女儿摆成靠桌睡着的模样,再去床边,取出几株荨麻擦拭芳儿。
荨麻上带着微毒的小刺刺入芳儿的皮内,不消片刻, 上面便冒起一团团的疹子,看着有些骇人。
芳儿醉死过去, 对此浑然不知。
恒子箫道了一声“得罪”, 做完一切, 迅速离开, 回到了山上。
当天晚上, 山下果然有了动静。
村长敲响了梁婶的门,带她去家里看了浑身是疹的芳儿。
梁婶一见到女儿便痛哭起来。
“别哭了!”村长喝道, “这是怎么回事,她好端端的, 怎么起了那么多疹子!”
梁婶一抹女儿酡红的脸,“我、我也不知道啊……”
“你是她娘, 你怎么会不知道!”
“自打你们带走她,我就再没见她一面,我怎么知道你们对她做了什么!”梁婶一边哭一边喊,“她在家里都是好好的,怎么到了你们手上,才两天的工夫就便成了这样!”
这话令村长夫妇语塞,气势也弱了两分。
村长夫人连忙安抚道,“梁婶,是我们对不住你,可明天晚上就要去祭拜槐娘娘了,你看这…芳儿这个样子,还怎么当花侍啊。”
“那还不是你们没有照顾好她!”
“是,是我们没有照顾好她,”夫人道着歉,抚着梁婶的脊背,“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只是槐娘娘那边可等不得,你再好好想想,芳儿从前长过疹子吗?有什么办法能消下去?”
梁婶抱着女儿哭个不停,忽而似是想到了什么,她揩揩眼泪,望着两人道,“对了,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村长睁大了眼睛疾声问道。
“有一年她吃了酒糟,好像也长了两个疹子。”梁婶犹疑道,“不过我们家也吃不起酒,之后就再没有吃过了,加之长得不多,我也就没有在意,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消下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