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来得及匆匆说完这一句,便忙着转身抵御后面的二十几只骷髅。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司樾趴在屋顶上,看下面的热闹,“不是说,不连累我就行了么。”
赵尘瑄无力还嘴,他稍不留神,袖口不知被哪个骷髅撕下一角来。
混战之中,两个弟子被挤散开去,口中唤道,“师尊!师尊!”“师尊救命啊!”
赵尘瑄焦头烂额,这骷髅剑砍不断骨,符灭不了形,他只能一次次将其弹开,根本伤不到它们分毫。
他自顾不暇,哪还要精力去管旁人,不一会儿的工夫,就听不见两个弟子的喊叫了。
他们被骨爪抓住,吸干了身上的灵气,脸色灰白地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吸走灵气后,骷髅倒也不伤他们,调转回身,纷纷朝着赵尘瑄而去。
赵尘瑄一人被二十多尊骷髅包围。恒子箫只见血雾之中,不停有金色的剑光闪过,随即又被浓重的血雾吞没。
“师父…”恒子箫低声唤着司樾。双拳难敌四手,再这么下去,赵尘瑄恐怕也要不行了。
司樾仰头看了眼天色。
她从屋顶上起身,掸了掸衣服。
乌云之中,透出一缕月光,这月光照进了院子里,如烈日之于冰雪。
被月光触及的血雾竟渐渐消去。
司樾对恒子箫道,“走罢。”
她从房顶跃出院外,恒子箫跟在她的后面,临走前瞥了眼还在奋战的赵尘瑄。
望着那抹身影,恒子箫心中说不出的复杂。
他愈发烦躁,不知为何,自己总是会对这个男人生出莫名其妙的情绪来。
他讨厌这样的魂不守舍。
两人提前离开,回去的路上,恒子箫问司樾:“师父,作恶的是洪员外,为何要禛武宗的弟子们替他受过?”
司樾瞥向他,“当真如此?”
恒子箫一愣,“修行之人,总不至于也参与其中吧……”
为了一点钱财,沾上这样的事,实在不划算。
“他们确实没有参与这桩生意,却给了洪员外其他的东西。”司樾道。
“其他的东西?”
司樾转头看他,“你可去城西乱葬岗瞧过?”
恒子箫摇头,“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