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劝说许久,胡清瞳终于安静了一些。
“你真的,真的是来救我的?”
恒子箫点头,“我立誓。”
胡清瞳缓了缓,又警惕地盯着他,“那你可知道,那天你去施粥,是为了什么?”
恒子箫眼睑半垂,敛下两分幽光,欢迎来君羊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追雯雯复又抬眸看她,“我不知道,我只是来这里做工,若胡小姐知道什么内情,请直言相告。”
胡清瞳胸口微微起伏着,她直勾勾地盯着恒子箫。
“好,那你听好了。”她一字一句,哭泣似地道,“我被抓到这里,不是为劫色,而是为了……剥皮…吃肉。”
……
“师父!师父!”恒子箫推开院门,径直跑到司樾身边。
司樾翻了个身,掀开一只眼来,“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师父,出大事了!”恒子箫蹲在司樾身前,“胡小姐被抓了!”
“这洪府名为施粥,实则是吸引满城的人过来,抓取肉质鲜美者,把他们当做菜人来买卖!”
他已彻底明白,何为菜人。
“此处地界,人人追捧菜人。洛城内外,人肉买卖不计其数。大到洪员外这等豪商所经营之酒楼,小到那日我们所去的菜市西口。”
他一股脑儿地把胡清瞳告诉他的话都转达给司樾,“凡庆典集会,那洪员外都会让犬师带狗上街,狗冲人叫,一声为三品菜人,可卖八十两;二声为二品,可得一百两;三声以上是为极品,可得二三百两。”
“那些狗吃的也非牛肉,而是人肉!为的就是让它们能分辨出谁的肉好,谁的肉坏。”
“那天秋哥儿所说,府中即将要办宴会宴请官员、大商,宴上所用就是胡小姐的肉!”
纱羊听得目瞪口呆,司樾从床上坐起来,“这些,都是那胡小姐告诉你的?”
恒子箫点头,“是。”
“她一个路过的商人之女,怎么会知道呢。”
“胡小姐说,洪员外抓她来后,见她长得美丽,遂心生邪念,想在吃她之前……”恒子箫顿了顿,终是说不出那些词来,便直接越过,“她向洪员外求饶,洪员外觉得她已是将死之人,便把这些事告诉了她。”
司樾笑道,“空口无凭,若真是这样,这么多年来,就没一个人报官?”
“那胡小姐也威胁洪员外,说她爹会报官,可洪员外却大言不惭地说,从地方知县到朝廷大员,都吃过他供的菜人,每年菜人所得的利润,官员们也有分红。”恒子箫说着,不由得拧起眉来,满目憎恶,“他根本不怕普通百姓报官。”
“何况我想,洛城和四周城镇都好吃人,各类菜人铺子不计其数,那各地每年的税收里,菜人一项必占不少。”他对司樾道,“官官相护,如此庞大的产业,岂是一两个人前去状告就能解决的。”
纱羊看向司樾,她眼中的神情已无法言述。
司樾点点头,“照这么说,确实不是我们能管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