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听说二更时分,老爷窗外出现了好多鲜血淋漓的骷髅!”秋哥儿说着,自己害怕起来,抱住了胳膊使劲搓。
“那些东西少说也有二三十个,密密麻麻地站在院子里,骨头粘着碎肉,滴滴答答地掉下肉和血来,死死地盯着老爷,整个院子里都是血——啊呀!骇死人了骇死人了!”
司樾磕着瓜子看着话本,听到这里抬头,“可不是,那可真是骇死人了。”
恒子箫望向司樾。
秋哥儿又道,“老爷被吓得病了,本来过几日东院还要大摆筵席请好多官爷富商吃饭呢,这下子办不成了。虽说咱们能清闲几日,可要是真有这东西,只怕会往西院来,我们可怎么办呢!”
恒子箫宽慰他道,“洛城是禛武宗的契地,若真出现了妖邪,禛武宗必会派修士过来察看。”
“还真让你说中了,”秋哥儿道,“听说今天晚上就会有仙人道长过来。”
他还是搓着胳膊叹气,“希望仙人能降服那些东西才好,我今天晚上可不敢睡觉了。”
他害怕地走了,送他出去后,恒子箫折回来,关上门,坐到了通铺边。
“师父,”他望着嗑瓜子的司樾,“那洪员外可是害死人命了?”
“哦?你怎么知道,”司樾翻了页话本,“你和他认识?”
“不……”恒子箫看着她,“只是您方才说,‘骇死人了’。”
司樾扬唇。
纱羊大惊,“难道真是这样?这太可怕了,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这里的管事一个比一个讨厌,原来是上行下效!”
她说完又急了,“可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会有那么多鬼怪来索命?”
“谁知道呢。”司樾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恒子箫看了眼司樾,随即半瞌下眼睑。
他心中有所揣测,可不敢轻易开口,也不必开口——那洪员外竟敢欺辱师父,被教训一通也是应该的。
“哦~我知道了!”纱羊一指司樾,“是不是因为你在,怨魂厉鬼们感知到了什么,觉得有人撑腰了,所以就一起出来了?”
司樾噗嗤一声,“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不知道那洪员外到底害死多少人,怎么会有那么多骷髅呢。”
纱羊摩挲着下巴,“就是枉死,十个里面也不一定有一个能成鬼。秋哥儿却说有二三十个……天呐,他该不会害死了几百人吧!”
“这关我们什么事,”司樾睨着她,“反正一会儿就有道士来斩妖除魔了。”
她这话说完,第二天上午,秋哥儿便惊慌地跑来对他们说:“不好了不好了!那两个道长昨天晚上被邪祟吸走了功力!变成了凡人!现在正在东院里养伤呢!”
“来的修士是何境界?”恒子箫问。